“眼屎。”
“……”
“錯!是對你揮霍時間和青春的滿滿心痛,你以前不來學校就算了,眼下既然決定改邪歸正,那就要拿出態度,葉梟同學,你這樣,老師真的倍感痛心啊……”河東道長說的撕心裂肺,話如濤濤江水,一直沒停。
葉梟覺得,要是在給他搭個臺遞個麥,他能從天亮說到天黑,從夏朝說到清朝,縱橫華夏單人相聲五千年。
課間十分鐘,河東道長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最後上課鈴響,他拍了拍葉梟肩,意猶未盡,“沒時間了,下次接著聊。”
葉梟:“……”
……
“對了三爺,你上次去找梟妹妹,問出什麼了沒?”唐知凌真挺擔心,那傷分明就是故意弄得裂開才會導致大出血。
他仔細觀察過了,梟妹妹一沒抑鬱症,二沒神經病,完全不存在自殘傾向。
那隻能說明,那天夜裡是有不好的事發生才會導致梟妹妹情緒失控,而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逼迫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顧辭整個人癱在後座,灰色毯子搭了一角在腿上,眸色晦明,“沒。”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要是他沒臨陣放棄,葉梟真就會把這秘密告訴他。
小姑娘喜歡笑,就算不是真的開心,那雙乾淨到通透的眼眸總習慣含笑,微微彎起,像一輪新月。
但當時的葉梟眼底卻是空寂的。
淡漠又疏離。
連平日裡那虛偽的生氣都瞬間煙消雲散,宛如酷寒之地好不容易點燃的一抹光亮,苦心經營良久,終究風來,火種熄滅了。
他捨不得。
他只能放棄。
“害,想不到酷出天際的梟妹妹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啊。”唐知凌半開玩笑。
顧辭勾勾唇,沒搭話。
擱座椅上的手機震了震,是顧風的訊息,想到顧風和葉梟待一起,顧辭看訊息的速度很快。
看完後。
顧三爺一臉平靜。
眼眸卻如京都的冬夜,深邃嚴冷。
唐知凌正專心致志的開著。
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疑惑的調高了車內冷氣的溫度。
奇怪了,明明才二十度,怎麼會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