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
安靜的不像話。
“蔡老先生，是這樣彈的吧，有沒有什麼不對？”葉梟率先打破僵局，很謙虛的問。
對上女生清明透亮的眼眸，蔡延安的心情可以用山崩海嘯來形容。
這叫新手？
什麼新手能完整演繹他的代表作，還帶篡改的。
更詭異的是，不僅改得挺漂亮，曲子所呈現出來的效果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他算是明白了，葉梟除了讀書不成，其他方面真挺優秀。
“你當真沒學過鋼琴？”蔡延安要瘋了。
還好他身體健朗，不然隨時可能因為血壓問題，激動得暈闕。
葉梟神色淡淡，“學過啊。”
聽她這麼說，蔡延安鬆了口氣，氣還沒完全順下去，又被葉梟接下來的話給堵在了喉嚨。
不上不下。
差點憋死。
“上午不是跟您學了兩個多小時？”
對待好老師，葉梟還是很禮貌的，沒那麼混。
蔡延安：“……”
學了一上午堪比他這幾十年？
僅僅只是後生可畏？
這他媽是變態吧。
唐知凌的目光從絕不可能到難以置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子字。
眼神在葉梟身上瞟了又瞟，企圖看出朵花來。
看著顧風面無表情的樣子，襯得他很沒見過世面，唐知凌有些不平衡，“你他媽給點情緒好不好？”
“唐少，我臉僵了，動不了。”顧風委屈。
“……”
唐知凌笑了，友好拍拍他肩膀，“沒事沒事，你畢竟不像我這麼見多識廣，過會就好了。”
要是沒看到唐知凌笑起來只聞聲音不露表情，顧風差點就信了。
……
十幾分鍾後。
蔡延安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梟啊，反正你讀書也不成，你要不就跟我去京都藝術協會吧。”
此時的蔡延安慈眉善目，笑的慈愛，像一尊彌勒佛。
一聲“梟啊”，喊的比親孫女還親。
哪還有那股清高勁兒。
像極了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