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市市醫院。
夜幕降臨,醫院門外被堵的水洩不通,侯著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平均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左右,隨便拉一個看,最低都是主刀醫師級別的。
每人手裡都抱著筆記本,夾著簽字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小方,唐少真的在市醫院嗎?”小方是市醫院院長的助理,見他出來,大家紛紛圍上去。
唐家在醫學界的影響名高天下,作為杏林高手的唐老培養出來的後輩亦有妙手回春的能耐。
特別是醫學天才唐知凌,西醫造詣可謂是爐火純青,學生時期所寫的研究報告,讓醫學界不少人甘拜下風。
他們這次聞風而來,不僅想趁此機會請教一些問題,也想目睹一眼唐少的風采。
畢竟,像唐少這種身份的人物,與他們是雲泥分隔,見一面實在太難。
不知怎的,明明說的是唐少,小方腦海裡呈現出來的卻是那個衿貴又神秘,陌生且孤冷的男人。
忍不住打個寒顫,按照院長的吩咐說道:“在是在,不過唐少現在不太方便,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什麼意思?那我們不是白等了這麼久?我們也就想問幾個問題,小方,大家都是同行,做人可別這麼自私,快放我們進去。”
“對對對,你快讓把門開開,我們絕對保持安靜。”
“人在你們醫院,方不方便還不是你們說出來唬大傢伙的。”
“……”
“話已帶到,麻煩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小方招來保安,想著又沒人非要他們硬等,都還不是聽到風聲尋來的,語氣強硬不少:
“我們院長也只見到了唐少的背影,保安,維持秩序。”
說完,小方又匆匆折進醫院,身後人影攢動,喧鬧漸止。
……
葉梟的傷口很深。
那磚塊不平,白皙的面板被劃開一道長口,整條小臂瞧著血肉模糊,隱約可見白骨,看起來恐怖又猙獰。
這種程度的傷痕,落在成年男子身上都不一定吃得消。
何況這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顧辭面色陰沉,眸色掠過寒影,話是對唐知凌說:“下手輕點。”
唐知凌看顧辭那表情,就知道他有多火大,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深知彼此脾性,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生氣。
“縫針不打麻藥,下手再輕也疼的。”唐知凌語氣無奈,向葉梟再次確認:“真不打麻藥?”
“不打。”葉梟單手支額,看著傷口,搖搖頭。
傷口還在滲血,猩紅的血液順著乾涸的血跡滑過,觸目驚心。
“我出去等。”顧辭走到門口時,頓步側首,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這抹情緒消失的很快,像從未出現過一般,隨即撤回目光,頭也不回的離開。
外邊。
杜洋蹲坐在門口,之前光鮮亮麗的頭髮此時凌亂不堪,像一簇無人照理的野草。
眼裡空落落的,沒了神采。
又頹又喪。
見顧辭出來,杜洋才找回聲音,“我老大怎麼樣了?”
“在縫針。”顧辭摸出盒煙,抽了一支遞給這個反應過激的少年,“出去談談。”
他嗓音寒漠,宛如猝了冰。
略帶命令的語氣壓的杜洋完全喘不過氣,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顧辭的步伐。
……
這麼段時間的特殊相處,唐知凌是打心底的把葉梟當自家妹妹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