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就算脾氣很好的馮科名也冷下臉,“換個人我也就撿了。”
如果張莎沒說那些話,她絕對就撿起來了。
“馮科名,你什麼意思……啊!”張莎肚子裡憋著火,只好抓柿子捏,氣得要去推搡馮科名,不曾想手在半路就被葉梟一把抓住。
葉梟用力不小。
她現在只需稍稍再加把勁,張莎的手腕絕對不保。
張莎疼的臉色慘白,剛才囂張的氣焰頓時熄滅,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生。
被葉梟抓到的那一刻,她才徹底相信,這個人是真的會對她下狠手。
“既然這樣,你就先撿書好了。”葉梟鬆開手,面上風輕雲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還莫名有種為張莎考慮的錯覺。
張莎心裡又害怕又不甘心,只好把葉梟的書一本一本的撿起來。
盯著六班所有人熱切的目光,又一本一本的擦乾淨,擺整齊。
“這下可以了吧。”張莎聲音小了不少,帶著鼻音。
聽得出來她在哭。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你還好意思哭,搞得有人欺負你一樣。”蔣嘉嘉早就把書包收好,坐在一旁認真看戲。
“難道不是嗎!”張莎吼了一聲,哭的稀里嘩啦的,推開後面的桌子跑了出去。
葉梟不就是明擺著欺負她嗎!
張莎這一走,六班的氛圍頓時就變得輕快。
也沒人追去看。
張莎走後,葉梟也沒回自己的位子,就靠在蔣嘉嘉的桌子,垂著眼,玩手機。
夏戲收拾著近期的作業,打算回家補補,語氣帶著點輕諷,“這種小事,也值得這麼大動肝火,脾氣還真大。”
“關你屁事。”蔣嘉嘉把中午去小超市買的棒棒糖遞給葉梟,不爽的掃了夏戲一眼。
棒棒糖是草莓味的,天氣熱,拆開的時候有點化了。
空氣中瀰漫著酸酸甜甜的味道,有點膩。
葉梟含著糖,淡淡笑著:“還好吧。”
囂張至極。
夏戲沒想到有人臉皮能這麼厚,是聽不出他話裡的嘲諷麼?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還有幾分鐘就放學了,眼下他不想和這個人多待。
揹著書包提前走了。
一眼都沒多看葉梟。
“梟姐,你別生氣。”鬧了這麼一出,馮科名也靜不下心寫作業了,“夏戲這個人一直都這樣。”
整個人冷冰冰的,喜歡獨來獨往,說話又容易得罪人,六班好多人都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