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看向二中門口，眼睛眯了眯：“人到哪了？”
“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路上了，應該還有幾分鐘就能到二中。”唐知凌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難得正經，“對了，醫院那邊問，什麼時候給向好安排醫生，再晚會兒他那雙手必廢。”
顧辭點燃支菸，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逆光而站，宛如鍍了一層金光。
嗓音冰涼：“反正沒用，廢就廢了。”
畢竟小傢伙，想要的也是他那雙不值錢的手。
唐知凌笑了，掏出手機繼續和高中生戰鬥，“也是。”
☆☆
葉梟回到高建明辦公室時，發現又多了一個人。
嗯……是個好久沒見的人。
她的班主任，姜佳。
姜佳正在和高建明爭論，看到葉梟，她立馬收了聲，沉著臉走過去，“天這麼熱，頭髮也不扎不起來。”
說著，姜佳取下手腕上多出來的頭繩，遞給她，上面還掛著個呆頭呆腦的小白兔。
葉梟一怔，慢吞吞的接過頭繩，聽話的開始扎頭髮。
她是早上洗的頭髮，出門時還沒幹，也忘了帶頭繩。
向母瞥了一眼，冷笑，“咋的，真以為扎個馬尾就是好學生了？垃圾就是垃圾，挪個地，也是垃圾。”
姜佳護犢子，站到葉梟面前，她是南方人，身材嬌小，完全遮不住葉梟。
她厲聲道：“向好媽媽，請你注意一下言辭，她是我的學生，不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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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這麼差，不是垃圾是什麼？”向母不依不饒，“你教這種學生，想必你也是個垃圾老師吧。”
這話難聽，向父扯了扯她衣服，讓她注意一下。
葉梟眸底一沉，長睫顫顫。
向母繼續道：“你拉我幹嘛，這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我要是校長，直接把這種人開了。”
“憑你也配。”葉梟一腳踢開面前的椅子，撞在向母的膝蓋處。
一人做事一人當。
她葉梟，還沒懦弱到，讓別人來替她承擔那些傻逼謾罵。
這一腳挺使勁，撞得向母的膝蓋烏青紅腫，她像發瘋似的抬手揮過來。
“葉梟！”看著葉梟這大動作，姜佳嚇得趕忙把她拽回來，手還沒碰到她，就見葉梟邁步向前，一把捏住向母揮過來的手，反手將人扣住。
葉梟將向母整個人使勁往下一壓，疼的向母額頭直冒冷汗，“你……放開我啊，你個瘋子。”
向父怒吼，“你幹什麼？你要是再傷了我老婆，你就做好下輩子吃牢飯的準備吧！”
“葉梟，快把人放了。”高建明猛拍桌子，“再不放人，信不信我給你處分。”
他就說，就說像葉梟這種人，就是不知悔改的，也不知姜老師中了什麼邪，還因為這麼個差生，和他吵半天。
姜佳本想喊葉梟放手，可話到嘴邊，她卻嚥了下去，換了一句：“彆扭到自己手了，還要罰你寫論文呢。”
葉梟冷笑，那雙總是清澈通透的眸子此時宛如冰雪般冷銳，她舌尖滑過貝齒，笑，“說別人是垃圾的時候，麻煩你想想自己，到底生了個什麼玩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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