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闆立馬滿臉堆笑沖他道歉:“對不住,李總,新來的,還不太懂,我說她兩句。”
說完,他又沖著蕪憂板著一張臉,裝模作樣地嚴厲斥責:“蕪憂,怎麼那麼不懂事呢,趕快陪李總喝一個,跟李總道歉。”
蕪憂梗著脖子沒有理他,自己只是去他公司做事,並不是來陪酒的,合同裡並沒有陪酒這條規定。
邢老闆見她沒有反應,臉上有些掛不住,開始真的動氣了:“蕪憂,聽話,陪李總喝一杯。”
蕪憂瞥了他一眼,眼神裡全是厭惡之色,這些事情她做不來也不想做,這些完全不屬於自己工作範圍內的事情,她起身就要離開。
邢老闆看出她的意圖,一把拽住她把她拉回來重重摔在沙發上。
蕪憂被他這一下甩頭有些發懵,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又一巴掌扇了上來。
蕪憂狠狠閉了閉眼睛,片刻後等腦袋清明一些才再次睜開眼睛,蕪憂抬起臉來,惡狠狠盯著他,眼神怨毒。
邢老闆想再次上手,卻被蕪憂投過來的目光嚇得縮了縮手,終是不敢再打下去,他反手把她拉起來,在沙發上讓她坐好,繼續嚴厲斥責她,只不過這次有些色厲內荏:“趕快陪李總喝了這杯酒,就什麼事都沒有,否則,以後可沒你好日子過!”
蕪憂深吸一口氣,此時若是不忍下這口氣,恐怕他以後會拿合同說事,到時候恐怕就不是賠人或者是賠錢這麼簡單的事了。
想著,她去接李總手裡的那杯酒。
“別喝!”
就在蕪憂準備把酒往嘴裡倒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喝止。
蕪憂定睛去看,是南淮崢。
他走過來奪下蕪憂手裡的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濺起的酒液落了他一手。
“喲,這不是南總嗎?您怎麼過來這裡了?”
在坐的人群中一個很清瘦的謝,語氣裡似有嘲諷:“您不是應該在準備著和準夫人的婚禮嗎,怎麼還有興致來這裡消遣?”
南淮崢也不生氣,他笑著看向那位謝頂大叔:“劉總,實不相瞞,這是我朋友,還請讓她跟我回去!”
邢老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南總,蕪憂她是我公司員工,怎麼能跟您走呢,今天這局各位老闆可還沒玩夠呢!”
南淮崢依然沒有任何的不悅之色,笑著看向邢老闆:“邢老闆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陪酒女郎,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邢老闆冷冷一笑:“哼,憑什麼?”
南淮崢也冷冷一笑:“恐怕您還不知道她是秦珩的女朋友吧!”
邢老闆聽到這裡,臉色微變,笑意也從臉上消失。
秦珩和南淮崢是合作夥伴,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如果只有這一重身份倒是不足為懼,可他還是嘉恆集團的大公子,掌握著嘉恆一半以上的股份,這可是有權有勢的主,輕易不能得罪。
蕪憂也看向南淮崢,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自己和秦珩分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確實是有些蹊蹺,就像那個劉總所說,明天就是他的婚禮了,他這會應該非常忙才對,怎麼還會有空出現在這個會所裡面。
剛才那個劉總卻仍然是面不改色,他緊緊盯著南淮崢,語氣裡一種試探的意味:“我可聽說秦總出事了,在裡面蹲著呢吧。”
蕪憂感覺南淮崢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緊了一下,她心裡一震,猛地抬頭看向他,他臉上仍然是笑意滿盈:“呵……劉總這是哪裡聽來的訊息,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那個劉總低下頭去沒有再說什麼,南淮崢繼續看向邢老闆:“那,蕪憂我就帶走了。”
說完也不等邢老闆點頭同意,就拉著蕪憂走出了會所。
剛一出會所的門,蕪憂就拉住他,滿臉擔憂之色:“秦珩怎麼了?”
南淮崢看了看身後,拉著蕪憂繼續向前走:“這裡不適合說話,去我家吧。”
路上,南淮崢解釋了為什麼會出現在回所裡,因為秦珩拖他照顧她,怕再因為他出什麼事,於是南淮崢就派了一個人跟著蕪憂,有什麼緊急情況趕緊告訴他,沒想到還真讓他把自己的作用發揮了出來。
蕪憂點頭,沒有說話,她現在除了秦珩意外的事情全都不感興趣。
到了南淮崢家裡,蕪憂迫不及待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喬思給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旁邊安慰她:“他現在不肯為自己辯解,所以被判刑的的話,有可能是三五年以上,所以,你要去勸勸他,讓他為自己辯解,或許有可能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