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蕪憂沒有錯過她最後一句話裡的這句詞,感覺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趙詩雨點點頭:“嗯,我男朋友是那個酒吧老闆的……嗯……兄弟,他後來跟我說的,說你那時候去酒吧唱歌是去搜集證據,為了你一個朋友。我很佩服你,為了朋友做到那種程度,所以,之前在學校裡一直針對你,我很抱歉。”
蕪憂抬起眼來,眼睛裡有一絲驚訝,她的表情開始變得柔和,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冷冰冰:“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這件事還希望你不要再往外傳了。”
“嗯,我知道。”趙詩雨連連點頭。
……
和趙詩雨分開,走出咖啡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外面寒風瑟瑟,路兩邊只剩枝丫的大樹被昏黃的路燈照著,投射在瀝青路面上的影子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在這冬夜安靜的街上,更顯猙獰。
蕪憂慢慢走在這條馬路上,經過大樹下面的時候,這些影子就影影錯錯地散佈在她的肩頭,一晃而過。
記得她當時找到那個酒吧裡的胡老闆的時候,他正躺在轉椅上抽著雪茄,悠悠從嘴裡吐出一團煙霧,皺著眉頭看她,等煙霧散盡,他開始上下打量她。
打量完了,他露出一抹譏誚:“我不會給你提供證據的,幹我們這行,見的骯髒的事多了,出個□□我就給你提供證據抓人,讓我顧客知道,我還混不混了!”
蕪憂知道他這麼說,自己肯定還有機會,否則的話,自己連站在他面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此刻這樣說,無非是讓自己付出他想要的報酬。
“那您想要什麼樣的條件?”蕪憂看著他,目光肯定。
胡老闆忽然笑了,對她露出一抹贊賞的神色:“小姑娘挺聰明啊!”
他從轉椅上起身,摁滅了手裡的雪茄,漫不經心看著她:“有什麼才藝沒?”
“會跳芭蕾。”
胡老闆擺擺手:“我們這裡不需要那麼高雅的東西!還有嗎?”
蕪憂搖搖頭。
胡老闆皺眉。
“會唱歌嗎?”
“會,可能不好聽。”
“唱兩句聽聽。”
蕪憂在腦海裡挑了一首適合自己聲線的歌,,在辦公室裡清唱起來。
兩句過後,胡老闆又打斷她:“可以了,這樣就行。”
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丟給她:“唱三個月,作為給你搜集證據的條件!”
胡老闆身邊站著的一名屬下看他拿出合同想要制止,卻終究沒敢違逆自己的老闆。
蕪憂拿過合同,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在最後一頁飛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老闆接過合同隨意看了一眼,然後又塞回抽屜裡,他再次點著那個沒有抽完的雪茄,重新躺回轉椅上,隔著重重煙霧囑咐她:“記住啊,我只是輔助你找證據,並不會直接給你提供證據,到時候去警局可沒我什麼事啊!”
“知道了,謝謝胡老闆。”
胡老闆點點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蕪憂走出辦公室,沉重的辦公室門在後面緩緩地自動關閉著,她還沒有走遠,便聽到裡面胡老闆和那個下屬的對話:“胡哥,這個女的唱歌不好聽,比咱們這裡其他的姑娘唱的差遠了!您是不是聽岔了?”
那下屬好像被胡哥笑罵著踹了一腳,裡面傳出帶著嬉皮笑臉勁的“哎喲”一聲。
胡哥的聲音遠遠從辦公室傳來:“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唱歌好的人,我需要的是一個花瓶,就你說,咱這裡有哪個姑娘額氣質樣貌比她好的……”
辦公室的門已經關閉,蕪憂沒有再聽到裡面都說些什麼。
她苦笑一聲,真是多虧了這副好皮囊。
事情發生後,阿星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間不出門,她是去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她不敢告訴任何人,蕪憂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直問她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