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傷口剛剛包紮好,宮裡便來人了。
“王爺,宮裡來人讓你入宮一趟!”
景灝這時只覺腦子亂的很,心裡不想去,“皇上又說是什麼事嗎?”
那宮人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小心翼翼地上前,小聲道,“王爺,您可得小心點!那東凰二皇子說是過來還帶了東凰皇帝的旨意!說是東凰夜郡王要娶蘇茗芊的妹妹蘇九陌為妻!”
景灝眉頭緊皺,那蘇九陌是被自己請旨賜死的,現在皇帝讓他過去,莫非是想讓他做這個替死鬼?
“東凰豈知蘇九陌?若是知,又豈會不知她已經死了?”
那宮人無奈,“王爺!蘇九陌哪裡死了?現在她就在皇宮裡!那東凰二皇子正在為她申冤呢!”
景灝大驚,蘇九陌是自己親自監斬的,又豈會有錯?這個蘇九陌莫非是誰假扮的,故意來陷害自己的?
景灝現在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要謀害自己,竟然會想出這麼多招數?
既然有人要害他,那麼他還是去看看,而且,他總覺得,若是自己不去,那這欺君罔上的罪名便會扣在自己頭上了。
是以,他便跟著宮人進宮。
此時的宮內,氣氛很是奇怪,東陵黎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可皇帝卻板著臉,坐在東陵黎對面的慕夕夜看不出喜怒。
倒是坐在東陵黎旁邊的蘇九陌,此刻頂了一張跟自己二哥一模一樣的臉,一身淡粉色襦裙,頭束粉色發帶,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粉嫩粉嫩的。
她時不時地看一眼慕夕夜,總覺他的反應太過平靜,甚至讓她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愛。
可她每次看東陵黎的眼神時,總覺得他是認識慕夕夜的,而且還是很熟的那種,這就讓她更奇怪了!
皇帝看向東陵黎,努力使臉上多一絲笑容,“二皇子,恕朕冒昧問一句,這夜郡王他素來神秘!行蹤不定,東凰皇帝為何急著給他定下這門親事?”
東陵黎眼神若有若無地瞥一眼慕夕夜,“就是因為他行蹤不定,我父皇想要見他一面都不容易,所以才給他定下門親事!也好見他一面!”
這話說的,東凰皇帝真有這麼可憐?蘇九陌才不會相信,而且剛剛,東陵黎說話前,瞥了一眼慕夕夜,那麼這件事極有可能與他有聯系!
蘇九陌探究地盯著慕夕夜,腦子裡閃過一個資訊,東陵黎在看他的眼色!
一個唐唐東凰二皇子,何須看一個諸侯國的臣子的眼色?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皇帝聞言,臉色十分差,這東凰二皇子擺明瞭就是要護著蘇九陌,這也算是變相地向自己施加壓力。
“可是,這蘇九陌曾經犯了死罪!所以……”皇帝意有所指地看向蘇九陌,他很好奇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嗯哼?你們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定了罪!現在還是這種態度?這是不打算答應放人了?”
東陵黎周身氣勢突然變冷,皇帝心裡一驚,這東凰二皇子如今在這裡可算是孤身一人,竟然敢如此動怒,莫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又豈會如此?
只是門口的人忽而安靜,皇帝等人紛紛看向門口,東陵黎與蘇九陌亦是如此。
“東凰二皇子這是打算以東凰來逼迫我們嘍?!”走到門口的景灝微笑著,看向東陵黎,那語氣卻是冷的恐怖。
蘇九陌眉頭輕皺,景灝居然有心情笑得出來?為何她總覺得他現在似乎心情很好?忽而,她就不爽了!
東陵黎自然不會注意到蘇九陌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是在慕夕夜身上,只是現在分出一小部分給了景灝而已,更何況,他知道自然有人注意蘇九陌,他是不必多操心的,否則被某人誤會了,自己可就慘了。
果然,慕夕夜第一時間便發現蘇九陌的不對勁,他的目光不禁看向景灝,這貨的臉上竟然是一絲喜悅?這是什麼鬼?忽而,他也就不爽了。
東陵黎見慕夕夜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他心裡捏了一把汗,腦子飛速運轉著,應付著景灝,“聽說,景氏王室的賢王爺最喜歡給人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以前我還不信,如今一見,倒是信了!”
景灝聞言眉頭輕皺,這個二皇子還真是毒舌,就這麼一席話就給自己冠上一個惡毒之名。
“呵!二皇子何以見得?本王素來行的端做的正,又豈會如二皇子說的這般不堪!”
皇帝見這兩人已經鬥了起來,自然樂的清閑,坐山觀虎鬥,這是何等好事?最後他只要左手漁翁之利即刻,又何須親自動手?
“哦?不是嗎?當初賢王妃落胎,明明就是因為胎氣不穩,又吞食了夾竹桃汁!那時的蘇九陌根本就不喜歡夾竹桃,又豈會將這東西放在自己房內?更何況,若真是她下毒,她又豈會將證物留下?”
“呵,這也不過是你的猜測!”
“好,這件事姑且不說!咱就說有證據的,你三番兩次陷害蘇茗芊,還想為他冠上叛國罪名!你又作何解釋?”
景灝聞言雙眸微眯,這個東凰二皇子似乎知道的很多,忽而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他將自己扒光了,給在場的這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