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玉不明白!為何要讓太子殿下去對付賢王?”
慕夕夜抬頭,頭稍稍一偏,頗為詫異,“我沒告訴你?”
蕭呈玉滿頭黑線,極為無奈,“主上並未告訴呈玉!”
慕夕夜放下茶杯,起身,彈彈自己的衣服,大搖大擺,帶著莫名的貴氣。
“當然是為了媳婦兒!”
言罷,慕夕夜抬腳,走出這屋子,離開。
徒留蕭呈玉一臉懵樣,“媳婦兒?說的是哪個?”
少頃,蕭呈玉想不出所以然,搖了搖頭,自家主上還真是太腹黑,竟然連太子都算計!他輕嘆一口氣,回屋。
五日後,城郊外那慕夕夜的私宅裡,蘇九陌興奮不已地又蹦又跳,“太好了!”
外面樹上的鳥兒似乎都感覺到她的喜悅,便是吱吱喳喳叫個不停。
淺月坐在床榻之上,背靠著棉被,看著蘇九陌那興奮不已的樣子,輕笑,“小姐!你幹嘛這麼高興?!”
蘇九陌小心翼翼地坐在榻邊,看著淺月那如白紙般的面龐,雖心疼不已,卻也為她高興。
“你個傻丫頭!桃葉說你的瘀血已經清理幹淨了!我能不高興?這也就是說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淺月嘴角多了一絲笑容,看著很是疲憊的蘇九陌,“小姐,淺月已經是個廢人了!以後再也不能……”
“好了!淺月,別想那麼多!等你的傷養好!你家小姐我就要殺回景都!”
“小姐,你還在想著那個景顥?他對你那麼狠,你怎麼可以?”淺月眉頭緊皺,有氣無力,卻不肯妥協,反問。
蘇九陌苦笑,卻是轉頭看向淺月時,眼裡的堅定又添幾分。
“景顥這麼對我,我不記恨他!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我身邊之人動手!這便是我對他最後的底線!”
淺月聞言微微一愣,卻是感動的稀裡嘩啦,“小姐!謝謝!”
蘇九陌嘴角勾起,伸手替她擦去眼淚,心裡卻已經開始謀劃日後之事。
傷筋動骨,少則白天,淺月乃是習武之身,倒是恢複的極快。
而蘇九陌也因著桃葉的醫術,悟到一些可以沖擊封印之法,在這陪淺月療傷的期間,她的內力竟然比之從前更精進許多。
而她身體內內力的封印也是變弱了許多,蘇九陌大喜。
夏去秋來,天氣早已沒有那麼炎熱,只是那知了依舊在叫個不停,不過這廂房幽深,周圍又有桃林阻隔,倒是安靜的很。
淺月的身子已經恢複正常,本以為她自此便不可習武,只是淺月不肯放棄。在身體恢複期間,便適當地練習,桃葉也並未阻止,只是叮囑她切不可操之過急。
許是她的認真感動上天,她的傷恢複之後,那經脈雖有損傷,卻並非是之前預見的武功盡廢,這讓淺月開心不已。
淺月又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練習,那朵朵妖冶的桃花飛舞,纏繞著她,讓她不顯單薄。
蘇九陌一襲白衣,頭發只一根發繩綁著,她從樹枝上摘下一朵桃花,蘭花指捏著,慢悠悠走到院子前。看見淺月竟然恢複如此之快,亦是開心,心裡卻已經在謀劃著返回景都。
淺月一個迴旋,手上的木劍,托住了一朵桃花,她的雙眸也僅僅盯著那桃花,神色嚴肅。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蘇九陌後,多了幾分笑意,收劍,走到蘇九陌跟前,“小姐!你看我現在恢複的不錯吧!”
蘇九陌輕笑,“確實不錯,這桃公子的醫術果真了得!你的武功如今也是漸漸恢複了!”
“是啊!當時景顥那一掌,我只覺渾身劇痛,便猜想自己命不久矣!想不到,如今不僅保下了命,武功也漸漸恢複!”
淺月頗為欣慰地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那變化莫測的臉。更何況這次景顥實在欺人太甚,差點要了她的性命,她知道自家小姐喜歡他,以前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和自家小姐的面子,將有些話藏在心裡,這次自然不會再這般考慮。
淺月言罷,眼角還是偷偷瞥一眼蘇九陌,雖說她已下定決心不會放過景顥,可是她還是擔憂自家小姐會阻止。
殊不知,蘇九陌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她僅是喜歡他,漸漸入心,並未刻骨銘心,一朝突變,完全的不信任,已經讓她將這份喜歡消磨殆盡。
是以,淺月看到是蘇九陌那深邃變幻的眼神,還有一臉堅定。
“淺月,小夜兒走的時候說過會抽空來看我的!如今他已經走了有三個月,雖然並沒有來看我,但每隔二十五天都會派人過來送一堆東西,可是這一次已經有三十多天沒人過來了!我想城裡該是出了什麼事!”
“小姐,那二公子會不會也出事了?”淺月臉上多了一絲擔憂。
蘇九陌眉頭輕蹙,“或許!其實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想子嗣那件事!後來我漸漸明白!這或許是景灝與若欣的奸計!也是因此,我才擔心二哥他們!”
淺月低頭,雙手緊握,卻是無奈,“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