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陌心裡一陣奇怪的情愫湧上，靠在牆上，雙臂抱著自己的外衫，頭枕在門窗上，看著屋頂，眼裡多幾分柔情，“我二哥可是最疼愛我的人！可捨不得對我動手！怎麼會對我下狠手！”
慕夕夜亦是如此，靠在門上，頭枕著門窗，只是他看的卻是空中的月亮，“原來茗芊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當然嘍！我二哥小時候可是很溫柔的！只是不知從哪年開始，他就變得兇了！”蘇九陌似乎是把他當成淺月，並沒有忌諱。
慕夕夜卻收回目光，看著那冰冷的木門，“在想以前？”
“誒？你說我二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蘇九陌不解，問他，沒有一絲尷尬，她愣了愣，自己這是怎麼了？總覺得跟他說話不用太多拘謹。
慕夕夜輕笑，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她有什麼話可以很自然地跟他講，不會藏著掖著，“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可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也可以幫他的！”蘇九陌撅著小嘴，不解。
慕夕夜苦笑，“你二哥疼愛你，怕是不想讓你捲入朝中的糾紛！所以才不讓你知道！更何況，我跟他關系那麼好，都不曾知道你的存在！若不是上元節遇見你，我都不知道你！”
“那是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和二哥送去深山老林了！在府裡就沒太呆過！”
“難怪！那你春節也沒回來過？！”
“二哥不讓我回來，只有十五歲成人禮的時候，我回來了幾天！待成人禮剛過，又被送回師父身邊！”
“為什麼？”慕夕夜狐疑，他總覺得她手上的戒指很熟悉，總覺得她跟自己小時候見過的那幅畫像上的小女孩有幾分相似，可他不敢確定。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成人禮後！師父看我看的更緊！這次上元節回來，我是悄悄遛出來的！”
慕夕夜沉默，女子成人禮後不是就該找婆家？為何蘇茗芊不禁不急著為她找，反而將她看的更緊？莫非是？她？真的是她嗎？慕夕夜眼裡跳起希望的光芒，多了幾分堅定，他一定會搞清楚的！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阿嚏――”蘇九陌眉頭輕皺，夜裡還真是冷！
“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了寒氣？”慕夕夜語氣裡多了幾分焦急與關心。
“呃，確實挺冷的！”
“真是，冷不知道早說？馬上回床上去！”慕夕夜語氣裡頗有幾分慍色。
蘇九陌一愣，心裡有什麼東西似乎破殼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