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隅急了,道:“師叔,我沒有騙你,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有不是致命傷,怎麼會死呢?”
玄日子依舊迷糊地道:“你經脈寸碎,肉身碎靡,怎麼可能不死?”
金隅迷惑道:“師叔,我肉身雖然受創嚴重,但是經脈無礙啊!”
玄日子似乎反應有些遲鈍,好一會才唸叨著,彷彿突然清醒過來,一下從金隅懷裡坐起,道:“經脈無礙?”
金隅被玄日子這麼大的反應搞得也迷糊了,道:“是啊!我經脈並沒有受創,可以運用法力,雖然肉身無法使力,但是有法力護身,怎麼會死呢?”
玄日子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感受自己體內傷勢的疼痛,一把抓住金隅的手,道:“我們真的沒死!”顯然他這是高興的肯定語氣。
金隅點頭道:“是啊!我們都沒死。”
玄日子接著又迷糊起來,道:“不對,不對啊!”
金隅道:“師叔,什麼不對啊?”
玄日子完全清醒了過來,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況,搖頭道:“不對,我之前檢查過你的傷勢,你的經脈幾乎全部崩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當時我徹底束手無策,以至於絕望得昏死了過去。”
這下輪到金隅迷惑了,見到玄日子如此肯定自己的傷勢,但是自己的情況又跟他說的不一樣,他有些赫顏地道:“師叔,你是不是記錯了?”
玄日子搖頭道:“不可能!我清楚的記得你的傷勢情況,那種讓我束手無策的情況猶在眼前。”說完他抓著金隅的手開始認真檢查起來。
但是一檢查之後,發現金隅的情況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經脈完好無損,而且法力充盈,充滿了活力。
玄日子茫然了,難道自己真的眼花了,他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剛才的興奮勁兒一過去,他體內嚴重的傷勢再次爆發,體內剛剛疏導的靈氣又紊亂了起來,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金隅嚇了一跳,忙雙手去扶住玄日子。
便在此時,噹一聲細響,從金隅手中掉出來一塊黑色的令牌。
玄日子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也回過神來,剛好掃到地上的那塊令牌,眼眸恢復了焦距,頓時眼中一亮。
金隅扶著玄日子道:“師叔,你沒事吧?我的傷勢不要緊,但是你的傷勢卻非常嚴重,必須及時療傷啊!”
玄日子連番的傷勢反覆,此時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他搖搖頭道:“沒事!”說完指了指地上的那塊令牌,道:“把這東西給我看看。”
金隅看到地上的那塊令牌,並沒有當回事,伸手一招,便將那塊令牌招到手上遞給玄日子道:“師叔,這是什麼東西?”
他以為這是玄日子的東西。
玄日子拿著那塊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彷彿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整個人徹底放鬆了下來,語氣有些如釋重負,但是又帶著一股濃濃的疲倦。
金隅道:“師叔,怎麼了?”
玄日子看著金隅擔憂的表情,搖頭道:“師叔恐怕不行了。不過能看到你無恙,師叔也就安心了。”
金隅忙道:“不會的,師叔你身上一定還有丹藥,一定能夠壓制住傷勢的。”
玄日子搖頭道:“不行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情況,油盡燈枯回天乏術。”
金隅其實自己也明白,但是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畢竟他剛剛送走了師尊韓立,現在又是玄日子。
雖然玄日子剛開始只是想要討取他得到的傳承,但是在明白傳承無用之後,卻是真心的維護著他,這麼長時間的共患難,也讓金隅對他頗有感情。
來到這個世界上,金隅本來就覺得孤零零的寂寞,也渴望親情友情,但是先後跟他有關係的人,卻一個個的離開。
姜虎和他相處了一年,但是從他被韓立師尊帶著逃亡開始,他和姜虎就註定很難再相見。
然後是韓立,雖然相處的時間也就幾日,但是韓立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他頗有依賴感,但是卻直接地永遠離他而去。
剛剛經歷了姜虎的生離和韓立的死別,現在這個亦敵亦友亦師亦朋的師叔又要離去了,讓金隅怎麼能不傷感。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來到這個世上,經歷了一年的孤寂,然後又經歷了這短短十幾天的險死還生的驚險逃亡,現在所有能和他說話的人都要死了,他沒有崩潰就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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