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鼓的聲音持續了將近一刻鐘的時候,城內開始沸騰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秦宏終於命令手下吹響了沖鋒的號角。漢軍士卒經過子午谷的折磨,以及關中的嚴寒,心中憋了很久的怒氣,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如同下山猛虎般向安西將軍的府衙沖去。
轉眼間戰事的焦點從北城門轉移到了城內,也徹底喚醒了沉睡中的城中人。
“將軍,將軍不好了!軍營裡面是一座空營,軍司馬也不見了蹤跡。無奈之下,屬下遣派了城中郡國軍前往北城,不過預郡國軍的戰力恐怕不能維持多久!請將軍決斷”夏侯楙已經穿戴整齊正欲前往北城門督戰,卻被剛剛派出去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什麼!難道彭文反了!”夏侯楙大吃一驚,嘴巴都嚇得合不攏來。他知道城中只有五千精兵能戰,其餘五千郡國軍不過還是新軍,還沒有形成戰力。
夏侯楙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調整,又一個驚慌失措計程車卒跑了過來!“將軍城南方向發現大量敵軍,直沖府衙來了!”
夏侯楙差一點沒有站穩“南城門破了!”不禁一問!
“回將軍;南城門還在我們手中,他們是從南城外的一處偏僻院落中出來,似乎已經預謀了許久”士卒沉聲應道。
“擋不住了!召集兵馬準備突圍!”夏侯楙面色異常凝重,緩緩說道;
擺在他眼前的局勢已經不能容忍他多餘的思考,北城牆的漢軍雖然勢大,但是隔著城牆一時半會攻不進來,但是城中駐守的五千精兵突然消失卻讓人不能接受了,而且城中的埋伏已久的伏兵也向安西將軍府攻來,一切就好像預謀好了的一樣,矛頭直指安西將軍夏侯楙。
夏侯楙本就不善於軍事,只是依靠自己的身世才攀上了安西將軍‘駐守長安的軍職;不過一切都將駐足在今晚。
漢軍的殺喊聲越來越近,夏侯楙已經收拾好了傢什,就等待來接應他的兵馬!恰巧就在他準備帶著家小準備出城的時候,又一個士卒跑了過來,只不過他不同與剛剛侍衛般驚慌失措,相反他沒有一絲擔憂的神思,似乎還帶著幾絲得意。
“將軍、彭司馬讓我來稟告將軍,城中的局勢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請將軍勿憂!”士卒抱拳沉聲說道,
只不過夏侯楙卻沉不住氣了。“什麼!你說彭文他沒有投降漢軍,那他現在人在哪裡!”一驚一喜之後夏侯楙興奮的喊道。
“司馬正在伏擊敵軍,請將軍放心”士卒抱拳應道。
“彭文難道知道漢軍今晚要襲城!他是怎麼知道的?”夏侯楙細細思索下,不禁問道。
“司馬說,等戰事結束之後他會與將軍交待清楚,至於具體情況屬下不知!”士卒繼續應道。
剛剛欲走的軍隊在這刻停了下來,夏侯楙已經不準備棄城而逃,而是準備等待奇跡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彭文乃是從中原朝廷派來輔助自己守城軍司馬,在雍州軍中除了自己就屬他的職位最高,也沒有反叛的理由。而且在軍中素有威望,素以忠義著稱,也不像是奸小之人。想著想著夏侯楙也就釋然了。
不過他依舊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留在原地準備突圍的兵馬,也沒有撤去!不是他不相信彭文不能抵擋漢軍,只是他覺得劉備與諸葛亮絕不會輕易放棄這次大好的機會。
秦宏帶領的一千一百人直往安西將軍府衙殺去,按照之前的計劃,城中還會有一百義士,也就是長門鏢局的鏢師會在路途接應,卻遲遲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秦宏越加感覺情況有些反常,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繃緊的弓鉉豈能在這一刻又豈能有所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