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識貨之人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毛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李元啟用筆在劍身上龍飛鳳舞地題銘了“先斬後奏”四個字,然後收起筆,手中又變出一個“日照大海現雙龍”的印章出來。
“傳國玉璽!”
李元啟不管不顧周圍驚訝的目光,讓玉璽縮小,然後徑直朝著四個大字下方一蓋,留下了一個章印,裡面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小字。
說來神奇,無論是那四個大字,還是字下方的印章,此時都渾然天成地與流星蝴蝶劍結為一體,彷彿在鑄劍時就已經被刻在了上面。
李元啟環視一圈,然後用傳遍整個書院的聲音說道:
“諸位同學,從今往後,見此劍如見我本人。”
“是!”
眾人忍住震撼,大聲應道。
等陛下回到九龍沉香輦,烏雲似的飛馬金甲騎兵跟在後方飛上天空,消失在天際後,謝無僵、蕭如華等人齊齊鬆了一大口氣。
沒錯,謝無僵也來了。他作為湘城城主,要是皇帝來了都不露一面,這官也做到頭了。
其他所有能趕過來的陵郡大小官員,包括以宇文雍為首的駐地軍官,都陸續趕到了廣場。他們站在那些禁衛軍附近,老老實實候在院外。
對於學子們來說,今天只是遠遠看了一場難忘的大戲。可對於蕭如華這些跟在陛下身邊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
別看李元啟在大家面前和藹可親,笑容可掬。這位笑面虎皇帝真要抄家滅族起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在他身邊,你就能感受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謝無僵和田海山第一時間朝蕭如華走過來,幾人開始傳音。
“人傑怎麼就變成‘先生’了,剛才情況怎樣?”
“夫君,師弟,妾身勸你們還是別再打他的主意了,我們煉屍派的廟太小,裝不下這尊大佛。”
“‘先生’又如何?‘先生’就不能加入門派了?‘先生’還在你這讀書呢!要有一位至聖認可的‘先生’坐鎮門派,還有誰能阻擋我們的步伐!”
“是啊,夫人。你也別被這個名號嚇住了,不就是拜師禮計劃實現不了麼,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人傑起碼得在你這呆半年,半年時間可以做很多文章了。”
“做什麼文章?你們還想怎麼做文章?他連用個膳都懶得跟我們在一起,你們準備怎樣拉攏?
我提醒你們一句,可千萬別打什麼鬼主意!在書院裡已經沒人敢惹他了!準確來說,是他身邊那個侍女彩蝶。
剛才陛下的話你們聽到了,如今彩蝶姑娘的佩劍,就是尚方寶劍!
而且之前彩蝶姑娘為警告先生的同班同學,直接拔劍傷人。雖然傷得很輕,可老夫子卻沒有任何動靜。這代表了什麼,你們清楚嗎?”
“這...”
謝無僵和田海山互相看了一眼:
“再從長計議吧,不管怎麼說,他如今在你的書院上學,他大哥又加入了我們門派,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只可惜小語過了丁班的報名年齡,不然我怎樣都要讓她進去。”
“得了吧,小語知道你那個時候準備把血池拿給人傑用後,氣得到現在都沒理你。她如今一聽到趙人傑的名字就火大,你還叫得動她做這事?”
“我是她爹,她就必須聽我的!”
“你也知道是她爹,哪有爹這樣對自己女兒的!回頭你得跟小語道個歉!”
“又要道歉,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給我再說一遍!”
“好好好,道歉,道歉。你們以為我不心疼?”
......
“你這個蠢貨!”
三人剛交流到這,忽然聽聞旁邊一聲暴喝。只見宇文泓被他父親一腳踹出老遠,之後一手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血,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嗯?那不是一直纏著小語的泓小子嗎,好像還是嫂子你的學生,他怎麼了,居然把宇文統軍氣成那樣?”
“那孩子有點急功近利了,說起來也挺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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