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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古寨三十座,綿延百餘裡,這寶藏如何尋找啊?!”冷若梅的一聲驚嘆,讓大家一時無所適從。
鄭虎臣也皺眉道:“是啊!這麼大的地方,亦且沒有準確目標,倘若一個一個寨子地搜尋,何時是個頭啊!再說,此事既經傳開,又怎麼可能如此從容地搜尋呢?!”
好在酒保拿人家的手軟,聞言神秘地一笑,附耳對鄭虎臣道:“客官要是真想尋找寶藏的話,告訴您個絕密訊息:此間早有幾批人馬進山了,聽說各自挑了個寨子開挖哩!客官來得還真是時候,趕快也去佔個寨子,撞運氣吧!倘若再來晚些,保不定人一多,就沒份兒了呢!”
鄭虎臣點點頭道:“唔!既有如此機會,咱也撞運氣去!”
離開酒鋪,鄭虎臣領著這二十幾位往山裡行去。
鄭虎臣邊走邊尋思道:“寨子當然要佔,但光靠撞運氣如何能成?必得先破解了‘祿馬朝堂’四字的奧妙,方能事半功倍。另外,一旦佔了寨子,必待‘許夫人’領了一千人馬來到後,方可開挖;只是那時人多嘴眾,必得‘糧草先行’!”想到這裡,乃對冷若梅道:“煩勞冷姑娘同犬兒鄭毅,領十位弟兄,負責聯系購買十萬斤糧食,三日內必須回信,不得有誤;待‘許夫人’一到,自可派人協同運抵此間了!”
鄭虎臣心下盤算過:十萬斤糧食,足夠一千人一個月的消耗了。倘若一個月還挖不到寶藏,那也就沒有希望,可以立馬走人了。
冷若梅和鄭毅領令,當即領了二千兩銀票,帶著十位義軍弟兄,告辭而去。
鄭虎臣和曹猛則領了另外十位義軍弟兄,重新找到大忠廟正背那形似馬頭的山石上鐫刻著的“祿馬朝堂”石刻刻文,探究其中所蘊藏的玄機。
大家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鄭虎臣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只得花了兩天時間,領著大家在整個山裡轉了一圈,於途果然看見好幾個寨子不知被什麼人佔據了,正在努力開挖呢!
第三日頭上,只見來路兩旁又有幾個寨子被別人搶佔了。
鄭虎臣見了,十分著急,心道:“這寨子再不佔,怕是就再也難佔了!”;所幸情急智生,這時,他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便開口問大家道:“聽酒保說,‘祿馬朝堂’四字的玄機,可能出在‘堂’字上。此堂應非一般之廳堂,當指文天祥屯兵南嶺的督府之堂。但據我看來,‘祿馬朝堂’四字或許是指示這‘馬頭’朝著那朝堂,又或許是暗示這‘堂’字指向那朝堂。你們大家以為如何?”
大家聽了,一時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曹猛想了想道:“四頭領所說大有道理。要不,咱們幹脆將‘馬頭’所朝的山上那座寨子,以及‘堂’字所指的山上那座寨子都給佔據了,力求勝券在握!正好這兩邊的寨子抬眼可見,甚不隱秘,因此沒人在意,現在去佔還來得及;況且,最晚到明天,‘許夫人’就能趕來了,有她那一千人馬,兩寨各半,遙相呼應,倒也無所畏懼哩!”
鄭虎臣聽了,贊不絕口地道:“你這一說,正合我意。咱們現在就行動,各領五人前往,據寨堅守;只要守到‘許夫人’她們一來,就好辦了!”
鄭虎臣當時讓曹猛領了五位弟兄上了“馬頭”所朝的那座寨子,吩咐他道:“目今‘許夫人’未至,你可先帶他們伐木為柵,修補破寨,以圖安頓、固守。”曹猛領令自去,暫且不題。
鄭虎臣自將五位弟兄,上了“堂”字所指的那座寨子,見那寨子雖然只是幾間破敗的紅磚房,但那兩道寨門、兩座碉樓卻著實氣勢恢弘,隱隱有萬夫莫開之勢。寨內,雄壯的閣堂居舍、細膩的門窗木雕、華麗的柱礎石雕、精美的屋脊飛簷惹人注目,又有現成的桌子、凳子、茶幾、床······
鄭虎臣見了大喜,便也如法炮製,帶著幾位弟兄伐木為柵,修補年久失修的破寨碉樓,順便將舊時遺下的一口水井也疏通清理過了;不到傍晚時分,便將一切都弄妥當了。
鄭虎臣隨即命那幾人埋鍋造飯,待大家都吃飽了,便派了一人到山口去等候接應“許夫人”一行,另外四人則各自分派了輪流守寨。
鄭虎臣有事在身,無法安心,不免踱到寨前,俯察周遭地勢。只見自己所處山寨與曹猛對寨都酷似展翅翺翔的雄鷹,其四面寨牆、便有三面毗鄰懸崖峭壁,據險而居,易守難攻;實為“天賜之險”,的是固守佳所。心道:“文丞相當年據此‘圍地’,皆由‘絕地’自然天成;而於‘絕地’之上建此古寨三十座,正合了兵法所雲:‘憑高視下,勢如劈竹。’倘若元軍膽敢來犯,不知此地‘唯一路通’,一時不察而深入此‘圍地’;被我軍前後將出路堵死了,然後全力圍攻,元軍必然全軍覆沒無疑。
只是此番尋寶,與文丞相當年形勢鐵定大不相同:大家各據山寨,各懷鬼胎;正犯了兵家所忌:‘絕地無留。’一旦被強者有意圖謀,各個擊破;這群烏合之眾,又哪裡肯互為救援?到了那時,其實兇險之極······”
正憂思間,只見山道上又有幾撥人馬蜂擁入山去了;鄭虎臣苦於夜色降臨,站在高峰之上更加望不真切,不免又因為對此間探寶人員詳情未明,卻又無暇抽身查探,是以轉增惶急!
就這樣前思後想地守候到了將及夜半子時,正自朦朧欲睡的當兒,鄭虎臣忽然聽到山下隱約傳來一長二短三聲響哨;“好像是約定好了的暗號聲哩!”正猶疑間,只聽伏於寨外隱秘處的暗哨已然抑制不住興奮地嚷嚷道:“稟奏四當家的,好像是‘許夫人’她們往山上來了哩!”
鄭虎臣聽了,也不免立刻興奮起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暗哨身邊仔細探視:果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緩緩地朝山上蠕動著,漸行漸近;一會兒,那急急的腳步聲響“沙沙沙”地漸覺可聞,其間似乎還隱約夾雜著一兩聲的調笑。
鄭虎臣因見毫無異狀,這才對那暗哨命令道:“趕快回應響哨!”
那暗哨不敢怠慢,急忙自腰間掏出一節哨子,對著來者吹響了一短二長的三聲哨音作為回應。
這一下立湊大功,但聽“許夫人”那豪爽的女腔聲震曠野,頗顯高興地嚷道:“四當家的好大的架子,還不現身出來歡迎我們麼?!”
這一下,任是“醜媳婦也要見公婆”了!
鄭虎臣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搶上前去,興奮地道:“‘女中丈夫’終於大駕光臨,實令蓬蓽生輝呀!歡迎歡迎,哈哈哈!”
“許夫人”陳淑禎自幼愛著男裝,平時又喜擊劍弄鐵丸,有穿柳貫風之術,且學得少林輕功,是以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