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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義軍智勇興巨浪元寇失威遁頑兇
“陳吊眼?這名字好怪啊!”鄭毅一時好奇,不免口無遮攔。
“小孩子家,一點避諱都沒有,真是對不起了!”鄭虎臣喝止不住,連連道歉。
“哎!咱們都是些粗人,直來直去的,也沒那麼多講究呀!”黃華笑道:“陳寨主本名陳大舉,雲霄南山保牛坑村人氏,乳名‘吊眼’或‘釣眼’,民間多呼‘陳吊’。從小喜歡習武,與父文桂、叔桂龍、滿安耕作於杜塘紅溪坂。因曾稱號‘鎮閩開國大王’,亦稱‘陳吊王’【自注5】······”
從黃華的嘴裡,鄭虎臣等三人這才對陳吊眼的事跡略知一二:
景炎元年,元兵攻福建、江西、廣東,端宗趙昰南逃,吊眼聚眾在紅竹尖起義。次年元兵入閩,文天祥奔走汀州、漳州組織抵抗,吊眼正要率義師應援,文天祥已由廣東梅州轉往江西。景炎三年,泉州招撫使蒲壽庚獻城降元,吊眼大怒,隨父陳文桂及叔父陳貴龍等率義師聯合“許夫人”陳淑禎(一說為宋都督府張世傑夫人)和支援張世傑討伐蒲壽庚。張世傑所部謝洪永等圍攻泉州,閩北戴巽子、黃華、廖得勝等也群起響應,分別佔據建寧、政和、邵武等地巖洞,後因元兵增援撤圍。
是年二月,崖山之戰,宋亡。五月,元廷“詔諭漳、泉、汀、邵武等處暨八十四畲官吏、軍民,若能舉眾來降,官吏依例加遷賞,軍民安堵如故。”陳吊眼等率畲軍接受招安,駐紮漳州城。
“哦?陳吊王接受招安,駐紮漳州城啦?”鄭虎臣驟然聽此訊息,著實吃驚不小。
黃華嘿嘿一笑;趁著酒興,對鄭虎臣耳語道:“這是陳吊王的緩兵之計······”
“緩兵之計?”
“是啊!倘非如此,一旦元寇集齊重兵強行鎮壓,咱們這些個粗人怕是難以抵敵哩!”
鄭虎臣聽到這裡,忍不住又問道:“恕小弟直言:大哥緣何未受招安,仍然在此落草?”
黃華道:“‘既入官,須服管。’那頂官帽是越戴越重啊!咱大老粗一個,寧願刀頭舐血,也過不了那樣的拘束日子。哈哈哈!”
高日新道:“大哥在這山寨子裡頭,不但‘山高皇帝遠’,而且過得也不比皇帝差多少嘛!啊,哈哈哈!”
黃華大笑道:“兄弟見笑!咱畢竟只是‘土皇帝’嘛!”
高從周道:“‘土皇帝’畢竟也是‘皇帝’,酒肉美女,樣樣不缺啊!”
黃華嘿嘿一笑,轉頭向鄭虎臣道:“兄弟新來乍到,大哥是要找幾個妞兒來著,猛擊三掌,便見幾個身著畲族服飾的妙齡女子攜著角、鑼、鈴刀等幾式土竹樂器嫋嫋地踩著碎步來到廳下,隨之一邊擊打歡唱,一邊跳起了畲族舞蹈。只見她們身著一式的青藍色大襟小袖麻布衫,衣領袖口和右襟鑲著寬邊五彩花紋,端莊秀麗;亦且“高髻垂纓,頭戴竹冠蒙布,飾纓珞狀”,別具風韻;兼之素面似玉,俏顏如粉,銀圈銀鐲銀鏈銀環配飾得宜。而她們跳的那舞蹈,透過面部表情、肢體造型、動作韻律來表現思想感情;並不斷地重複著“踏—步—蹲”的基本動作:左腳向右腳前斜進一步,左腳踏在右腳前,同時雙膝往下彎曲成蹲狀。舞蹈偏重下肢韻律,其動作幅度之大,呈現出一種“舞之蹈之”的獨特情狀,給人以視覺的享受;其舞姿奔放大方,剛健自然,節奏明快,教人看了,端的養眼。且莫說那些個土竹樂器奏響起來,古韻悠揚;那些個畲族歌舞蕩漾迴旋,典雅自然······直令大廳裡這些個英雄草莽霎時動念起了兒女情長!
表現了畲民長期在山區從事原始勞動方式的山地文化特徵。舞蹈者還用角、鑼、鈴刀等道具來渲染藝術效果、塑造形象,以表情達意。尤其是在鈴刀響聲不斷,鼓角齊鳴的場合,再現畲民戰勝自然的英武風姿,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與畲族相依為命的山歌,與畲族血脈相連的生活風俗,是這一民族的象徵,是區別其它民族的一個標誌。將它們溶入舞蹈必然會強化畲舞的民族性。藝術家們認識到這一點後,就開始山歌、勞動及風俗帶入舞蹈,不斷縮短它們的距離,使其有機地融為一體,以後便出現了畲族歌舞,以歌敘事,以舞抒情,不斷展現著畲家的生活、勞動、思想情感和願望。
美酒佳餚、歌舞絕色,最是陶醉人心!否則,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積薪、曬灰、淋鹵、煎鹽,以致蓬頭垢面、胼手胝足,卻只能換來近乎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除卻鹽夫,誰承受得?誠如曾在浙江定海的曉峰鹽場做過鹽官的著名詞人柳永的《煮海歌·憫亭戶也》所雲:
“煮海之民何所營?婦無蠶織夫無耕。
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煮就汝輪徵。
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島嶼。
風幹日曝鹹味加,始灌潮波塯成鹵。
鹵濃堿淡未得閑,採樵深入無窮山。
豹蹤虎跡不敢避,朝陽山去夕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