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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認天命俯首稱臣 斥勁敵神威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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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認天命俯首稱臣斥勁敵神威蓋世

面對元軍鐵桶似的合圍攻勢,臨安城裡一度是風聲鶴唳:先是,大宋長江防線未被攻破時,江南有民謠四處傳唱道:“江南若破,百雁來過”,時人莫喻其意,只言江南的安危似乎與一百隻大雁有關。但謝太皇太後聽說民謠後,請神仙為天子解命,解命的結果卻是:“江南若破,百眼來過”,言除非對方的統帥長著一百隻眼睛,否則江南平安無虞,不會被打敗,自然更沒人能奪取天子的皇位。而詩人劉因,則在自己的《白雁行》詩中,說道“北風三吹白雁來”;那麼上面這句話便應當是“江南若破,白雁來過”了。但無論別人怎麼說,謝太皇太後還是最相信神仙的話,而長著一百隻眼睛的人誰見過呢?謝太皇太後因此心中甚慰,忖道:“從來只聽說是‘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如今大宋才經歷了三百二十年不到,來日方長呢!”因此沒有怎麼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當然也沒有為此次戰爭作多少充分的準備。

事實上,當伯顏領兵南下時,忽必烈在與姚樞的密談中也說道:“自太祖勘定天下,列聖繼之,豈固存制令久帝制南國耶?蓋天命未絕。朕昔濟江而家難作,天不終此,大惠而歸。今伯顏雖濟江,天能終此與否,猶未可知。是家三百年天下,天命未在吾家先於彼,勿易視之。”

而今伯顏已然兵臨城下,大宋朝臣面對強敵,主和、主戰兩派卻仍然意見分歧,各行其是,豈不是註定大宋要滅亡麼?!當時大臣中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右丞相文天祥,都統制張世傑,禮部侍郎陸秀夫,以及將軍蘇劉義、劉師勇等為首,主張撤出臨安,請謝太皇太後、全太後及天子逃往海上避難,自己率京師尚存的宋軍四十萬背城一戰,危中求安;最不濟也可在嶺南或福建另立國都,繼續抵抗到底。另一派則由右丞相吳堅,樞密謝堂,安撫賈餘慶,中貴鄧維善等為首,主張議和請降,方能保全天子和太後性命。而當時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說,只好同到宮中請全、謝二太後定奪。

謝太皇太後雖有心迴天,力挽狂瀾,但趙家的大宋王朝到了度宗時期以至於今,無疑已是強弩之末。而今面臨殘局,謝太皇太後禦侮之志依然不移,她幾番親書急詔,調集各路軍馬奮力抗敵;但與銳氣旺盛的元軍抗衡,宋軍明顯寡不敵眾,加上宋廷上下人心浮動,主和派勢力重新抬頭,對於謝太皇太後的抗敵詔令,響應者逐漸減少。

況且時任宰相的陳宜中也不許戰,曰:“太皇降旨詔曰‘王師宜持重’。況且如今國勢危急:江蘇僅剩維揚,湖南惟存潭州,皆苦苦支撐;蜀川也只有重慶未降,江西已陷將半,兩廣遠水難解近渴,貴州則一貫擁兵自重;加上獨松關又失,臨安已然無險可恃、無援可待。不如乞和······”乃加緊策劃議降,向元納貢求和。

謝太皇太後到底是女流之輩,對此等難決之事自也無可奈何,只得委曲求全,拒絕張世傑、文天祥背城一戰,以圖求存的建策,同意遣使赴元營議和:派將作監柳嶽等三人前往無錫伯顏營中,主動提出稱侄或稱孫並納幣的屈辱條件,請求元朝罷兵議和。

此時張世傑對朝廷已然絕望,憤而轉到南方招兵,以圖東山再起。文天祥因自己的救國方略得不到支援,也想離開臨安回江西繼續抗元。大宋朝臣更是紛紛棄官逃跑:同知樞密院曾淵子、左司諫潘文卿、右正言季可、兩浙轉運副使許自、浙東安撫使王霖龍、臺諫陳過、徐卿孫、侍從陳堅、何夢桂、曾希賢等數十人逃走,朝中一片冷落蕭條。簽書樞密院事文及翁、同簽書樞密院事倪普為能走脫,暗示臺諫彈劾自己,以便卸任逃走,結果彈章未上,便急著出城關逃去。連左丞相留夢炎亦棄官遁逃了。有些宰相、執政和大臣時刻尋機脫身,到後來甚至今日任職令下,明日就逃之夭夭。有一次,謝太皇太後在慈元殿宣佈詔吳堅替代留夢炎為左丞相兼樞密使的任官詔書,到場的文官僅有區區六人。大宋朝廷面臨無人支撐,一派樹倒獼猻散的景況,這令主持朝政的謝太皇太後心寒不已,亦忍無可忍。她憤而親自起草一份詔書,張貼於朝堂大門之上,詔書曰:“孟軻謂‘君視臣如草莽,則臣視君如國人。’又謂‘諫於其君而不聽,去則窮其力而後止。’識者猶以為非君臣之正誼。我國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與嗣君遭家多難,爾小大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時艱,吾何負於汝哉!今內則庶僚畔官離次,外則委印棄城;目之司既不能為吾糾擊二三,執政又不能倡率群工,方且表裡合謀,接踵宵遁。平日讀聖賢書,自負謂何?乃於此時作此舉措,或偷生田裡,何面目對人言語?他日死,亦何以見先帝於地下乎?天命未改,國法尚存。凡在官守者,尚書省即與轉一次;負國逃者,禦史覺察以聞,其榜朝堂,明吾之意。”只是到了此時,又有幾人聽她的呢?!

且說柳嶽等奉天子及謝太皇太後書,並宋之大臣與伯顏書至元營拜見伯顏,垂泣而言曰:“太皇太後年高,嗣君幼沖,且在衰絰中。自古禮不伐喪,望哀恕班師,敢不每年進奉修好。今日事至此者,皆奸臣賈似道失信誤國耳。”伯顏絲毫不為所動,強硬地道:“主上即位之初,奉國書修好,汝國執我行人一十六年,所以興師問罪。去歲又無故殺害廉奉使等,誰之過歟?如欲我師不進,將效錢王納土乎?李主出降乎?爾宋昔得天下於小兒之手,今亦失於小兒之手,蓋天道也,不必多言。”伯顏“得、失”之語,蓋以當年宋太祖趙匡胤欺負後周世宗柴榮的老婆孩子,搶了後周天下之故事,直斥現在的宋朝也是在孤兒寡母掌國時被逼到如此境地,指其報應不爽。柳嶽頓首哭泣不已。伯顏乃遣招討使抄兒赤,以柳嶽來使之事,及嚴奉使所齎國書入大都奏聞世祖忽必烈。又遣漢軍千戶囊加歹同柳嶽還臨安當面向南朝傳諭。

且說囊加歹來到臨安,看到臨安直恁地繁華與富庶,不禁嘖嘖不休;及至上了金鑾殿,見那裡到處的金碧輝煌,更是驚異莫名。但囊加歹到底就是囊加歹,因為有些謀略,倒也沉得住氣;於是作出一副見慣不怪模樣,將出伯顏致宋朝的回書,昂首挺胸,一本正經地念道:“大元荊湖行省左丞相伯顏書複南朝天子及謝太皇太後······”才聽到這裡,謝太皇太後一下子就驚得呆了:“敢情民謠傳唱的:‘江南若破,百雁來過’真有其事,同神仙所言‘江南若破,百眼來過’也是一回事······都應在北朝荊湖行省左丞相‘伯顏’的身上呀!”謝太皇太後這時已是恍然大悟:“原來這‘百雁’、‘百眼’、‘白雁’都是假,‘伯顏’才是真哪。唉,原來這都是天意,這都是天意呀!”“到了這地步,還想什麼?只要伯顏能接受,管它議和還是投降呢,怎麼樣都行啊——既然是天意,人力焉可違?······”

不久,囊加歹同宋尚書夏士林、侍郎呂師孟、宗正少卿陸秀夫攜宋朝國書複返無錫蒙古營中,請尊世祖忽必烈為伯父,而世修子侄之禮,且約歲幣銀二十五萬兩,帛二十五萬匹。也遭伯顏所拒,惟遣囊加歹同呂師孟等還臨安再次勸諭。同時又遣忙古歹、範文虎會阿剌罕、昔裡伯繼續攻取湖州,知州趙良淳不屈戰死,趙與可即以城降。伯顏又自平江發兵前往臨安,留遊顯、懷都、忽都不花屯兵鎮守。別遣寧玉守長橋。

伯顏則領兵次嘉興,安撫劉漢傑以城降,伯顏留萬戶忽都虎等戍之。未幾,宋軍器監劉庭瑞以其宰臣陳宜中等書來,即遭遣回。陳宜中又遣禦史劉岊奉宋主稱臣表文副本,及致書伯顏,約會長安鎮;元軍至崇德,陳宜中又令都統洪模,持書同囊加歹來見。伯顏皆不受降。

面對強敵兵臨城下,城內城外,宋朝將官降的降、逃的逃,已然所剩無幾。陳宜中見求和無果,為儲存宋皇朝之實力,以圖後計,“即率群臣入宮請遷都,道:‘龍無頭不行’,如今戰無力、和不成,惟有力保皇嗣,方能號令天下,也強勢坐以待斃、玉石俱焚······太皇太後不可”。經陳宜中等再三請求,謝太皇太後才勉強同意,但到整裝待發之時,陳宜中等人卻由於未能約定確切時間而不知去向。謝太皇太後空等了大半日,直氣得大怒道:“吾初不欲遷,而大臣數以為請,顧欺我歟?”她越說越氣,把頭發上的發簪扔在地上,遂閉門不見。群臣請求內侍幫助傳話也沒有下文。於是遷都之事只好作罷。

此時伯顏率三路兵馬一路直進,次長安鎮、臨平鎮,直至臯亭山駐營,對臨安實行重重圍困。散兵遊騎已到武林門。謝太皇太後無奈,欲命陳宜中用臣禮請降,“陳宜中難之”。謝太皇太後哭道:“若能儲存社稷,何計臣節?”但陳宜中不往,而任相的章鑑、陳文龍、黃鏞在此前亦先後遁去。謝太皇太後乃命直學士高應松辭草降表,以京局官劉褒然權直院草之曰:“自賈似道喪師後,至今十月餘,國事危急,將士離心,兵出屢衄。朝廷方理會科場、明堂等事,士大夫陳乞差遣士人,覬覦恩例,一籌不畫。及是束手無措,乃議納土,求封為小國,齎降表,奉使燕京。哀哉!”伯顏不納。宋廷隨遣知臨安府賈餘慶,同宗室保康軍承宣使尹甫、和州防禦使吉甫、監察禦史楊應奎等,奉傳國璽及降表詣伯顏軍前,要求保留宋朝,成為元朝的藩屬。其表曰:“宋國主臣隰謹百拜奉表言,臣眇然幼沖,遭家多難,權奸似道背盟誤國,至勤興師問罪。臣非不能遷避,以求茍全,今天命有歸,臣將焉往。謹奉太皇太後命,削去帝號,以兩浙、福建、江東西、湖南、二廣、兩淮、四川見存州郡,悉上聖朝,為宗社生靈祈哀請命。伏望聖慈垂念,不忍臣三百餘年宗社遽至隕絕,曲賜存全,則趙氏子孫,世世有賴,不敢弭忘。”

時有大宋的宮廷琴師、詩人汪元量對此降表作《醉歌》詩雲:

“亂點連聲殺六更,熒熒庭燎待天明。

侍臣已寫歸降表,臣妾簽名謝道清。”

但伯顏對這份降表仍不滿意,如字裡行間仍稱宋朝國號、未向元朝稱臣等,乃將降表扔到賈餘慶臉上道:“汝等既仍稱宋朝國號,豈有誠心歸降?必由丞相親來面議,方見誠心!”;卻終于禁止手下軍士不得入城騷擾,隨遣程鵬飛、洪雙壽等入宮,慰諭謝太皇太後。又遣囊加歹從賈餘慶等還臨安,召宋宰臣出議降事。是夜,丞相陳宜中遁,張世傑、蘇劉義、劉師勇各以所部兵去。此時大宋朝臣只有知臨安府的文天祥仍願將一萬餘眾與元軍拚一死戰。謝太皇太後雖然對元軍忿怒之極,但既認了天命,只得下詔與文天祥道:“卿之忠義,朕已素知,見今遣使求和,卿宜自靖自獻,勿生事,乃所以保全我與儲君也”;同時詔民兵“罷團結”解散),又詔南北講和。並於三省榜諭京城百姓:兩宮仁慈,保全生靈,南北見議講和,毋致惶惑雲雲。又命文天祥為右丞相兼樞密使,收拾殘局:派他同丞相吳堅、樞密謝堂、安撫賈餘慶、簽書樞密院事家鉉翁、禦史劉岊、內官鄧惟善赴臯亭山左近的臨平明因寺與元軍統帥伯顏談判。文天祥固辭不拜。

那時都城即將陷落,文天祥自度無力迴天,不免向幕僚們嘆息道:“······事勢至此,為之奈何?”時有一幕僚慷慨地道:“一團血!”文天祥不解地道:“師爺此話怎講?”幕僚道:“丞相萬一捐軀,我等皆請從死,一起為國殉難;亦只拋灑一團血而已!”文天祥笑道:“諸位聽說過昔日劉玉川的事嗎?”眾人皆言不知。文天祥於是給眾人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悽涼故事:

劉玉川本是個窮書生,與一個娼妓相好,兩人情深意重,相約白頭到老。娼妓為了他辭去了所有的客人,一心廝守著劉玉川過著濃情蜜意的小日子。後來劉玉川終於在妓女的資助下中舉得官,娼妓也想和他一道赴任,名正言順地做夫人。哪知劉玉川這時害怕了,怕她給自己丟了顏面呀,於是欺騙她說:“朝廷有規定,不允許攜帶家眷上任。但我又怎麼能一個人走,而丟下你不管呢?寧可和你死在一處,不做這官也罷!”於是準備了毒酒,以殉情為名誑此娼妓先飲,娼妓哭著喝了一半,留下另一半給他,劉玉川卻怎麼也不肯跟著喝下。娼妓就這麼糊裡湖塗地死了,劉玉川則心安理得地獨自離去。

文天祥講了這個負心漢的故事後,笑著環視眾幕僚說:“今日諸位不會以劉玉川為榜樣罷!”眾人聽了都大笑。

適值北師邀當國者相見,執政侍從交贊公出。惟杜滸力陳說:“敵虎狼也,入必無還。”無如文天祥見事已至此,覺義不容辭,曰:“國事至此,吾不得愛身。”答應出使元營,以便一窺虛實,見機行事。但卒辭相印不拜,以資政殿學士行。杜滸以宣教郎、兵部架閣文字之職相隨。文天祥遂將府中諸事盡託摯友劉洙劉淵伯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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