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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成名以後,作興的人忽然多了不知有多少;賈似道總是應接不暇!
這日早衙方散,眾人各散去訖。賈似道獨自一人,踱往對街的麵食鋪吃點心,反覺清淨舒適極了。不曾想,才到門首,早有人迎將出來道:“原來賈司倉也來了,湊巧湊巧!”賈似道抬眼看時,卻是幕僚劉慕良,便打哈哈道:“原來是劉兄啊,今兒個怎麼也在這裡呀?”
劉慕良笑道:“會友來著。”說著,往外一指道:“您瞧,這不是來了麼?!”
賈似道回頭看時,卻不認識。劉慕良便指著那人道:“這是我的知交李能。”又對李能道:“這是我的上司賈司倉賈大人。”李能聽得一愣,急忙唱喏道:“這位莫不是人稱‘賈蟲’的那位?!”賈似道不免頜首道:“不敢,正是賈某!”劉慕良便接道:“在下久得賈司倉照拂,未嘗稱謝。今日恁般湊巧,便由在下做東,咱們一起去吃上幾杯如何?”李能來者不拒,攛掇道:“好啊!只不知賈司倉肯否賞臉?”賈似道見狀,不便推辭,道:“既然如此,說不得只好叨擾了!”說著,朝內便走。
劉慕良一把攔住道:“這裡怎麼能行?咱們正經兒找座酒樓吃去!”說罷,便挽了賈似道,同李能一起上街來。
轉過街頭,迎面便是一座偌大的酒樓。劉慕良伸手一指道:“就上這家如何?”
賈似道抬頭看時,見那酒樓門前望竿高挑,張掛著偌大的一面酒旗;牌樓上一塊橫匾居中懸掛,草書著一行鬥大的金邊朱漆大字,道是:“太白遺風”。
賈似道看罷,不禁脫口贊道:“這名取得好,文雅大氣;這字也寫得好,龍飛鳳舞。”
劉慕良故作神秘地道:“聽說這是儲大人親自取名、親筆草書的呢!”
賈似道聽了大奇,道:“哦!那倒不簡單哩,咱們且進去瞧瞧!”
走進酒樓,只見一樓大廳門口迎面便是一座李白雕像,貌似舉杯邀月,引吭高歌,真個神態瀟灑,栩栩如生;內中更有繡柱迴廊,雕欞畫壁,映襯著十數張古色古香的大酒桌子。端的十分大氣。
三人徑自上到二樓,小二見是劉慕良領來的,慌忙上前唱個喏道:“劉官人,還有二位,裡面請吶!”將三人直讓到裡間雅座,拿幹淨抹布重又將桌凳細細地抹了一遍;這才又請三位入座。三人你推我讓,客套了好一陣子,才由賈似道在上首坐了,李能側旁坐了,劉慕良下首相陪。小二便上前來問道:“三位來點兒什麼?”
劉慕良道:“今兒個由我做東,就先上個四色果子開開胃;再弄幾盤菜蔬,像荷葉仔雞、糖醋活魚、東坡豆腐、湘湖蓴菜什麼的,但有好的,盡管上來;再燙一壇菊花酒來。”
小二答應了,自往廚下吩咐;不過一盞茶時,便次第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三個人邊飲邊聊,說些閑話,論些交情,不在話下。正在興頭兒上,只聽見隔壁樂曲悠揚,歌聲悅耳。賈似道側耳聆聽,只聽那女聲唱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其聲玉潤,其音繞梁,唱的正是太白遺曲《將進酒》。
劉慕良見賈似道聽得呆了,便撩他道:“我說司倉大人,咱也叫個姑娘樂呵樂呵?”
賈似道隨口應道:“恐不如她唱得好聽呢!”
李能便拿眼瞟那劉慕良道:“叫個別有風趣兒的?!”
劉慕良會意,便連叩桌子道:“來人哪!”
小二趕緊過來道:“劉官人,有何吩咐?”
劉慕良道:“隔壁有姑娘麼?”
小二道:“隔壁乃是本店新開張的‘銷愁苑’,多的正是姑娘!”
劉慕良奇道:“銷愁苑?”
小二得意地道:“是啊!聽說是儲知縣以什麼‘勸酒歌’取義而得;但用到此卻又改了原意,說是見了漂亮姑娘就能銷那萬古愁哩!”
賈似道忽然插話道:“是李白的《將進酒》麼?詩的本意是一醉解千愁?!”
小二聽了,直豎大拇指道:“這位公子真厲害,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