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寒徒兒,你在山中向我所學經年,我本就有意收你為徒,不過為了考驗你向學之心,所以當時暫且未成行也。不過如今見你刻苦向學,也算透過了考驗,我欲正式收你入門。還不快快拜見為師?”
山中道人?
就是傅劍寒都微微一愣,不過回過神來之後,他只想呸其一臉,自己什麼時候從其所學過?
其他的人也不傻,雖然清玄道長說話的時候十分嚴肅,看上去好似真有其事一般,但只看傅劍寒的神色也就明白過來。
不過依依只是給這位清玄道長一個白眼,苦海就有些忍不住了。
“清玄道長如此胡亂指認豈不讓人以為是無賴?我觀傅施主與道長從未曾相識,所謂的從學又從何而來?若不然明日貧僧也看看你那道觀當中是否有貧僧的徒兒可好?”
正所謂佛亦有怒火,苦海顯然也不是老實可欺的和尚,一轉口就是厲聲斥責,言辭不落下風。
“清玄道長,何時竟然如此胡言,不怕日後下拔舌地獄嗎?”
可顯然的,這清玄道長與苦海應該是老相識了,聽到這指責也不惱怒,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說是就是了,你們佛家不是有說過?如夢亦如幻,老道我分身千萬,幻化萬千,他所見者不過老道我一分身,自然不識得。”
清玄說得毫不客氣,聽得傅劍寒都是哭笑不得,如此胡攪蠻纏的人他可還第一次見到。
分身還華這事可能有,傅劍寒也親自見過,但分身千萬卻怎麼也不可能。
更何況其他人不知道,傅劍寒難道還不知道?
自己哪裡從學過什麼山中道人?
當初不過是應付濟平學院入學之問而已,如今怎麼就冒出了這麼一個道人來,還如此振振有辭?
可偏偏這時雖然清玄道人的眼中帶著幾分戲謔之色,但傅劍寒也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總不能將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吧,縱然自己本來無惡意,但傅劍寒也不想背上一個‘謊言’的罪名。
而傅劍寒這一微微沉默,頓時又讓清玄更為得意了起來,張口就言道。
“你看劍寒不是否認?沒有否認就是承認,我說了我就是山中道人,分身千萬才教匯出這麼一好徒兒。今日我就是來正式收其為徒的。”
對於清玄這般胡攪蠻纏的,傅劍寒也唯有苦笑,不過顯然這清玄也不指望空口白話來忽悠傅劍寒,當下話語又是一轉口而道。
“當然,劍寒你在拜我為師之後,我的一身本事必定盡數傳於你。無論你要修的劍道,還是煉丹之術我都可所傳,就算我不知道,我也會你找來名師傳授於你。”
不得不說清玄的話很是讓人心動,但還不等傅劍寒有半點回應,又是一聲暴喝傳來。
“清玄你個老牛鼻子,成天胡說八道,現在還敢在此胡言!真的以為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嗎?”
伴隨著這一聲大喝,又是一身著儒服的人行來。
轉眼之間,就有三位不同教派的人,而且與苦海、清玄兩人不同,最後到來的這一位儒者卻是傅劍寒所認識的熟人,孫老,孫仲明。
不過這時孫老的火氣顯然不小,方一來目光左右一掃,就又是一喝。
“你們這都是幹什麼?這小子學的是忠道,自然是我儒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