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幻境下莫說什麼作詩行文,單單只是閉目思考,不過哪怕只是思考片刻也會被打斷,實在不適合做什麼詩文華章。
而在左右一觀之後,傅劍寒隨即發現司徒亮、方明淨都已入坐臺上,而且除了他二人,還有十多童生也同樣入坐,只不過他們的臉色顯然也不大好。
見到傅劍寒到來司徒亮和方明淨都不由得苦笑起來。
“傅公子你也來了。看來這一次是我們做錯了。”
傅劍寒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而且看到他們左右不過就是十幾個文人到來,也就明白,恐怕其他的學子根本不適應如此之所在。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兩人繼續言道,言語之間流露一種莫名的苦笑。
“本來這一次我們已經宴請了不少人來,可他們一見這幅架勢隨即就此轉身離開,也就他們幾位勉強留下。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莫說做出什麼精妙詩文,就是讓我等慢慢思量什麼經義都自困難。”
最後兩人忍不住齊齊一嘆,憤悶不已。
“此次皆是我二人之過也!未做明知便做宴請,在此之際根本無法細細文思,若早知此時會如此,我們豈會如此選擇?必定另擇他處以宴各位也!”
竟然會這樣!
哪怕傅劍寒也不由得一愣,方到此時他還以為這是有意而行,憑添其難也。
但這時才知,兩人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烏龍!
傅劍寒對於如今的情況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據他所知,司徒亮二人乃為開河府頗有聲名之輩,而冬狩大會每年便有一次,若說兩人完全不知道,卻似乎有些太過。
“兩位事前果然不知會如此?”
畢竟這個世界的文人可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迂腐之人,難道多年來對於這冬狩大會皆為不知?
而且還是兩人皆如此。
“我等的確不知。”
聽到傅劍寒所問,兩人的臉色都顯得十分尷尬,但沒有多少猶豫,齊齊苦笑了一下之後,方明淨就先開口回答說道。
“以往冬狩大會本來就不會有什麼文人參與,最多也就大將軍派人前來做監督,以免發生什麼亂子。而且縱然是有出席,其實也是我等文人自行聚會,雖有藉著這股聲勢之意,但其實並不處在一處。以往還有所不知,但如今看來……”
如今看來是前人已知此時不適合文人前來,所以才另辦聚會。
想到如此,哪怕事不關己,傅劍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這個烏龍可是鬧大笑話了!
“這一次是我等二人太過想當然了,以為這等聚會與我等文人聚會之間沒有太多的差別,卻不知道實情差別卻有如此之大。虧得我往日還笑白衣秀才空讀詩書,卻不敢仗劍而行,斬殺妖魔。如今我等此行倒也不過與之相若而已,笑人實為笑己也!”
果然這時,司徒亮也微微搖搖頭苦笑道。
對於自己所犯的錯誤他們並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其實這也是文人習性,更是欲修恥榮大道的文人所需具備的品性。
有錯則言,有過即改!
“傅公子若是不耐此地的嘈雜,倒也可先行離去,此是我二人之過,與傅公子所行無關。至於我等與傅兄之約,若可以,還希望傅公子能再尋機會,此乃我二人真心所求也!”
唯在此時,方明淨神色一正,看著傅劍寒認真而道,字字道來,皆為真心所求。
“我與司徒兄已做應諾,這時卻不可脫身,好在為了應對傅公子之大才,我與明淨兄都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也算有備無患吧。雖然這時文思不濟,但想來憑借於此而做應對,倒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