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公子不用客氣了。其實事情也很簡單,往日可入鑄劍谷的秀才自有不少,而且鑄劍谷內的各個神兵本體亦由九國所鑄而後送入其中,如是,不敢說自全知,但多多少少知曉一二。這也是各個世家底蘊,多次出入未必就無有此因。”
心月狐的眼眉翩翩眨動,緩緩而道。
“難道傅公子就不想一知?劍要與心合,傅公子既行忠道,便當取忠劍,九國靈脈彙聚,所以每年九國皆可推舉一人,此人可得觀鑄劍谷地形全圖一個時辰,自可知欲取靈劍何在也。”
心月狐一笑,若有所指,傅劍寒自然明白,再如何看重,想要有所取,必定先要有所付出。
眉頭再是微微一跳,傅劍寒很快就開口做了回應,不過話語淡淡,似言非所言。
“既如此,心月狐姑娘,不知大將軍可有何吩咐?若我能為大將軍盡一分力,必定全力以赴。”
“其實真的說來,大將軍也不需要公子做些什麼,只不過盯著這個機會的人著實有不少,大將軍也不可能輕易予人,所以想要得到這個機會,你就必須要靠自己去爭取。”
好似對於傅劍寒的選擇早已有所料,正等候著傅劍寒答應下來一般,心月狐隨即介面而道。
“這一次冬狩大會,往來的江湖人士眾多,雖然大將軍已經是有了不少佈置,但畢竟不能親在此處坐鎮,你雖只一童生,但正如我所言,因你《俠客行》一詩,所以在諸多江湖人士當中也算有幾分聲望,若你能辦好此事,大將軍自然可好為你說話。”
再次聽到心月狐如是一說,傅劍寒第三次微微一挑眉,隨後又自會心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能助大將軍者固而有人,恐非我也。”
傅劍寒直接拒絕出口!
不錯,拒絕,哪怕明明知道,只要順口一應,自己便可一帆風順,但傅劍寒還是直接開口拒絕了。
無他,心月狐的一系所言讓傅劍寒感覺似乎大將軍原來就有此打算。
細細一思,更覺如此,不然何必千裡迢迢非讓自己在冬狩大會開始之前就迅速趕到開河府?
甚至縱然此時因先帝病重,大將軍不得不趕回中州,似乎依舊有讓自己如此做為的意思,實在是讓傅劍寒難以所明白。
具體是如何個情況傅劍寒並不知道,但他的心中卻有一種被人操縱的不甘,就算自己要參與冬狩大會也應該是自己的意志,而非他人為自己進行抉擇!
縱然是大將軍再如何,也不能隨意操控自己!
仔細想想,似乎之前自己一直都任由著人牽著走一般,看上去是自己的選擇,但其實卻是被人用香餌在前面引誘著一般,看似自主實際卻不自主。
所以驀然升起的情緒,終究讓傅劍寒醒覺過來,緩緩而言之間,心頭卻漸漸變得平複。
“大將軍的厚愛我亦知也。然我相信,我等文人之道強在自身,若自身不強,只一味想要依靠他人,根本無從成事。”
思量一定,傅劍寒微微睜眸,直接將之前手下的紫金檀木盒遞還給了心月狐。
“這可是大將軍親書之《孫子兵法》,我雖自問是有幾分功勞,但卻不敢佔之為有。若說言功,方才心月狐姑娘所言對我已不下任何寶物。至於其他,更恕我不作接受。我相信,縱然只以常識之法,我亦可取我所欲得之‘劍’也。”
縱然沒有大將軍之助,縱然沒有大將軍府內藏書,但傅劍寒對自己卻有十足的信心。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若自不知倒也還罷了,既然已知其已做操控,無論是否有心特意而行,但大丈夫豈可將命運輕易交託他人之手?
“傅公子,大將軍不是……”
心月狐頓時就是傻了眼,她也有些不明白,方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轉了口風?
雖然傅劍寒答應與否其實對於心月狐本身都沒有太多關系,但心月狐既然被大將軍器重,自然希望為大將軍分憂。
傅劍寒如此,不得不令她所心急,可惜縱然張口欲言,但傅劍寒卻沒有給她機會,沒有等心月狐說完,傅劍寒的話語已經將她要說的給堵了回去。
“心月狐姑娘,我不知道他人是如何。但在我看來,身為一介文人,若連自身命運都無法主宰,如何談什麼斬妖除魔?我道是忠,但所想乃忠於我人族,讓我人族可不受妖魔、巫蠻之擾,而非困頓於一家一國之中。若國君賢良,我自當輔佐,若不然,我只在邊疆以禦妖魔、巫蠻也!”
伴隨著一聲聲話語,傅劍寒整個人的精神氣貌頓時大有不同,別有一種鋒銳的氣勢勃發。
“或許可說我固執,但如今我既然心中已是不願,若還要為此而努力,雖不違道,但卻違心,還請心月狐姑娘莫要再說,告辭。”
再是行了一禮,傅劍寒隨即帶著滿臉疑惑的依依徑直離開。
見到傅劍寒就如此離去,心月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良久之後才驀然一笑,微微一頷首,卻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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