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張公子想要如何遊戲?只要張公子所言,我自當好好與張公子比一比!想必張公子也不會令我失望。”
“好!既然如此,傅兄且看!”
張芝明雖行詭道,但也有過人的決斷氣魄,這時‘啪啪’一拍手,就見六個女子緩緩步行而出。
這六個女子一個個身姿窈窕,體態婀娜,有美人姿態,但仔細看去,卻發現她們一個個以蓋頭蒙面,不露半點面容,加上其身著紅衣,乍然一出,行至身周,還真讓傅劍寒有一種身處溫香暖玉之感。
不過傅劍寒終非常人,忠道已成,心念穩固,只在瞬間就回過神來,目光來回一掃,心頭卻有十分疑惑,不明白張芝明擺出這幅陣勢有什麼用。
難道認為自己的好色痴狂的人?
不,以張芝明之智絕不會有如此‘天真’,用著這種低劣的手段來試探。
“呵呵……傅兄不知此事乎?此乃紅袖招一個頗為出名的遊戲,亦可算作一道考題,不如便請傅公子的侍女一言如何?”
見到傅劍寒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看過來,張芝明當下輕笑一聲,直接開口言道。
“雖然我也認為這點難題難不住傅兄,不過若傅兄答上來,我便自罰三杯,當然若有萬一,那傅兄也只好自認三杯了,小小娛樂,想必傅兄不會拒絕才是。”
聽到張芝明如此一說,傅劍寒忍不住微微偏首看向旁邊的依依。
“這叫做聞香識美人。”
依依當下忍不住微微嘟了嘟嘴,然後拉了拉傅劍寒的衣袖,輕聲地在他耳邊言道。
“紅袖招想要知道誰才真正的有才學,自然有其法。這‘聞香識美人’就是其中最難的一法。更何況此本就為雅趣之事,就算對方一時認不出來也不會太過尷尬,是最難也常用的方法了。”
“聞香識美人?聽這名字倒挺有意思的,不過到底是怎麼一個難法,所謂的‘聞’總不會是聞身姿香氣吧?”
傅劍寒臉上含笑,心中卻暗自戒備,難道所謂‘聞香識美人’真的有這麼難?
“公子喲!你不知道,所謂的‘香’乃指書香,書墨之香喲。‘聞香識美人’乃讓公子出題,而後依題她們自會展示才藝歌舞,而後公子再借由她們各自的表現不同而選擇辨別,選出其中最為有才,也最為貌美者,如此來觀公子之才,能有才學者必有鑒賞之能喲!”
依依見到傅劍寒如此輕松,頓時就有些來氣了,本來還壓制著自己的習慣,一下就釋放了出來,帶著幾分氣惱說道。
“雖然說最美的那位必定也會是才識最高的,但其他幾人絕對不會比她差得太多的喲。而且雖然說她們之間是不會有意壓制自己的才學,不過想要分辨出來哪裡是那麼容易,不是真正精通詩詞歌舞,才華橫溢之人,哪裡能夠輕易識別喲?”
“展示才藝?吟詩誦詞,歌舞華章嗎?”
聽到依依所言,傅劍寒微微一皺眉,不過隨即一笑,轉而看向張芝明問道。
“張公子,此遊戲倒也有些意思,但不知張公子可曾親自遊戲過?卻不知張公子可否‘識’得美人否?”
“呵呵……傅兄可莫要小看了這遊戲。不瞞傅兄,我的確曾與虹雪幾次遊戲過,縱然憑著我與虹雪的熟悉,但前後一共三次,我才憑著幾分熟悉認出了虹雪,若換做他人,我也不敢說在三次之中便可相‘識’。”
張芝明當下一笑,自有一股風度,哪怕言說自己的不足,也沒有任何尷尬之色,隨後又向著六女一指。
“她們幾位我可知道,往日也在這青樓當中與不少文人學子相談,自身才學雖不及你我,但也不遜色多少,尤其精通於詩詞吟誦,音律歌舞,非為專研精修者皆難以分辨!而且我也瞞不住傅公子,在我們濟平縣內所有人,初次接觸者便能穩穩透過此關者不過一掌之數。如今只為與傅公子一戲,若傅公子有意,可猜十次如何?”
話雖是如此一說,但傅劍寒若不能在三次之內可猜中,豈不是憑空就弱了張芝明一籌?
“公子,他說的沒有錯喲。除去胡亂瞎蒙的,能在三次之內便可分辨者就可謂寥寥無幾,秀才當中難有一人,幾可言其必成舉人也;能在六次之內可猜者,可稱有舉人之望也;能在九次之內可分辨,亦是紅袖招重點關注的人物。”
這時,依依也是毫不客氣地補上了一句,語氣之中還帶著幾分小脾氣,顯然方才傅劍寒不聽她所言,還是讓她心頭有些小芥蒂。
“哪怕是新近出來的詩詞她們也會在最短時間之內熟悉,公子你既為濟平縣少有的人物,恐怕你所做的詩詞她們已全都知悉了喲。而且他都說了,是憑著本身已經有一定的熟悉,若不然恐怕還要多幾次才可猜中的喲。公子喲,現在該怎麼辦喲?”
說到最後,依依還是為傅劍寒而擔憂。
倒是旁邊的張芝明聞聽到依依所言,不由得微微而笑,看著傅劍寒的神情卻隱隱有一種期盼,也不知道在期盼著傅劍寒的成功還是失敗。
“那若再有新作呢?”
就在這時,傅劍寒突然自信一笑,緩緩而問道。
“若再有了新作又會如何?她們所熟悉的只是已成之詩詞,對於新作能在瞬間便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