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如何大難臨頭?”
雖然有些不耐,但傅劍寒能感覺到這男裝女子絕非常人,所以當下傅劍寒眉頭只微微一挑,順著對方的話直接問了下去。
“呵呵……恐怕傅公子有所不知,如今傅公子名聲流傳,已經成了許多人的目標。”
男裝女子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俱我所聞,最少已經有十八個媒婆在傅公子家外等候,另外從開河府到濟平縣一路上已經埋伏了五路伏兵,要將傅公子給劫持了去,另外還有……”
“呃……這等說笑之言便請不用多說。”
聽到這裡,傅劍寒當真已經聽不去了,雖然能感覺到這個女子頗為不凡,但傅劍寒可不想將時間、精力浪費在上面,所以當下很是果斷的推拒道。
“不知道這位姑娘你可還有事?若無事在下便先做告辭了。”
數年來傅劍寒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但畢竟此人乃為以女子,所以但終究不好說些什麼,就想脫身開去。
“說笑?我可沒有任何說笑。傅公子也許不知道如今有多少家女郎想要嫁給你,多少男兒想要與你義結金蘭,若有機會,哪怕用些手段也做所不惜。如同方才那樣的英雄救美戲不過只是一個最基礎的手段而已,真正的手段還未曾用出呢!”
男裝女子微微斂容而道,從她的話語當中,不難聽出她所言不虛,而聽到這般,傅劍寒也有幾分明悟。
文人可尋大道,為人族中堅,但同樣的也會受到文道束縛,不可違背自身之道,若為妻、為兄弟,那麼哪怕過程當中有所齷蹉,只要那文人有所成就,也不得不照顧一二。
不過文人多智,若說就此上當傅劍寒可不信,但饒是如此,傅劍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文人學子如何可能會受到如此待遇?真當我等愚蠢無知否?”
“若是強迫自然不可行,但種種設計卻未必不可行。就算傅公子本人有所不喜,豈知他人是否是為不喜?更何況我等只為與傅公子這樣的文人學士結交,本身又無歹心,甚至在之後還會有所資助,就算明知我們所求,拒絕不拒絕不是由著各人自己所決?傅公子身旁的這位侍女依依不正是如此?雖只一侍女,但也是紅袖招的人不是?只不過那紅袖招花夫人的眼光果然厲害,只一見傅公子就投下如此重注,讓人也不得不為之驚嘆。”
男裝女子微微一笑,目光流轉之間,看了看依依當下繼續言道。
“想必傅公子更想問的還是為何我們沒有真正施展這種手段,反倒更近於提醒吧?很簡單,這種手段畢竟只是一種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罷了,真正會用這種手段的也就是二三流門派而已。其實真正的一流江湖門派也相當於一個個小小的書院,本身已經可算是身為文人,如何還會用這等手段?”
而且與其如此隱瞞,不如現在直言以取好感,後面這話雖然沒說,但從那男裝女子的神色上不難看出。
“哦?果然是如此?”
對於對方的話,傅劍寒不置可否,其實心下對其所言也已經明白,事實上似乎也的確是如此,有些手段本身就是人人會用,各有巧妙不同而已。
就如同自己對於紅袖招的手段不排斥一樣,聯姻、義結金蘭之類的事情也未必就會惹得人所排斥。
不過隨即傅劍寒又忍不住微微一笑,這類事情與自己也沒有多大關系。
而在此時,傅劍寒心頭又自驀然一動,隨即轉頭看看一直嘟囔著嘴不言不語的依依,低笑了一句。
“依依,怎麼不說話了?她可是專門點出了你們紅袖招啊!”
不過聽到傅劍寒如此,依依的嘴巴嘟得更高,卻是沒有回嘴,小侍女在這時頗為顯得別樣的委屈。
“呵呵,這話還是讓我說吧。”
傅劍寒的話語沒有故意掩飾,不過在聽到這話之後,那男裝女子隨即一笑介面而道。
“紅袖招在我衛國雖然也有些名聲,但不過她們只是二流門派,最多隻能算是二流頂尖,依舊有著江湖門派氣息。卻與我飛鳳門這樣的小書院,以教授弟子從文為主大有不同?雖然紅袖招偶爾如同依依姑娘這般優秀的弟子,但其實更多弟子不過平平,最多也只能擔當侍妾之流了,志向卻算不得多高。”
“飛鳳門?江湖門派?小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