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劍寒和依依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不過想想也是,既然文道精華乃是文人心念所聚,那麼身為文人就不會不做利用。
只是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縣試可是每年皆有一次!
不過這時令傅劍寒驚訝的還是透過童生試竟然能有這樣的好處,要知道哪怕在武堂當中經過數年苦修,傅劍寒也沒有打通任督二脈,轉後天為先天以成武者。
這固然有自己修煉的只是武堂最基礎功法的緣故,但其中之難也可見一斑。
“不錯,不過文道精華難得,以童生洗禮最為可觀,當然,若能得中秀才,還另有他途。童生試的排名也是因此而來,排名靠前,自然也就能得到更多的洗禮,排名靠後,自然得到的就少。其實,說起來真正得到最多也唯有前三而已,之後最多能借助此次機會打通幾道脈竅而已,日後還必須花費更多的時間進行彌補,若彌補不得,終生也只一童生而已。”
孫老毫不在意地摸摸鬍子就此說道,聽到這話,傅劍寒想起了那張師爺,那張師爺能有文道精華,想必當初也是一時風流人物,但終生也只一尋常童生而已。
“不過你們不要因此就小看了這洗禮,就算你們本身是有文道精華,但最多以此增強自身素質,卻不知道因為這洗禮乃經由文道院所激發,所以更能在洗禮當中感悟先賢之意,日後向學更勝可一籌。”
雖然孫老說得有些含糊,但傅劍寒也就明白,這在洗禮遠比單用文道精華增強自身來得好,甚至能對日後向學有所進益。
微微沉默之後,傅劍寒微微頷首了一下,沒有繼續糾纏於此,轉而是問道。
“孫老,你說的張家意欲阻我童生試,就是如此,讓我得不到洗禮前位?”
“其實這本來就是正常競爭,世家的人相比你寒門子弟強就在如此,可以知道各個考官喜好的是什麼言辭詩句,可以投其所好。如此一來,只要得以認可的人多了,如同你這般自然就被排擠了下去。”
孫老再是摸摸胡須,突然猶如頑童一般的一笑。
“說起來你這小子也夠果斷的,若過得三四天,那麼就算你有此詩,引起的注意就要少上許多,只在這時,卻可名揚開河。隨著此事傳揚出去,今年童生之中必定是有你一位。不過我要告訴的是,張家的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排名畢竟由人而定,雖然只在洗禮之前一刻定下最後排名,但除非你能連續再來個二三次這般舉動,不然難爭前列。”
傅劍寒頓時苦笑不己。
自己前世所得詩詞歌賦皆有,但詩詞歌賦講究的情景相映,自己憑空而做,只會惹來非議,幾次詩作看起來簡單,也是因為情景皆對的原因,但饒是如此,自己還不得不小小而改,詩韻方面總少了一分韻味。
可若單單只得一個末名傅劍寒更是不願,這不僅關繫到實利,更要緊的是關繫到名望,關繫到今後的路程。
兩世為人,傅劍寒最明白,事事不爭之人必定會淪落為平庸之輩,奮勇當先,披荊斬棘方可有所成就。
“難道就別無他法?想必縣試流傳至今,絕不會如此簡單才是。”
傅劍寒相信如同孫老這樣的大儒不會無端的提起這事,而且以文人之智也不會讓半點機會全無。
“自然不會,世家也好、寒門也罷。終究是要為我人族增添實力,有所優待是其祖上恩德,哪怕寒門也不可怨言,此方為公平。但若機會斷絕,則是為不公,久之必為所怨,內部自亂,實不可為。”
孫老不愧為一代大儒,言語不多,但言語之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
“所以縱然是寒門子弟,門路不多,但種種聚會之間,同樣會有舉人應邀而往,以觀才學。”
“難道再別無他法?”
傅劍寒再是一問,他不信孫老看不出自己的窘困。
“呵呵……相互交流才能有進步。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出頭了,總會受到打壓,張家行事卻能得到其他各個世家響應。甚至如今看來,就算同為寒門士子都同樣有意梳離。非為其他,而是因為你給大家的壓力太大。不過觀你能做出此等詩句,也可見其才,難怪會惹人所忌,不敢與你同列席”
孫老依舊沒有任何在意,呵呵笑言道。
“如你這等才學過人之輩,過往也不是沒有,幾乎每一次都是如此,受到其他人的排擠打壓,不過真正的才學過人之輩,就算受到排擠打壓,最後還可做出一番成就。而針對如此,此等才學過人之輩也還有一法可爭名次。此童生試排名,自然是依著這些時日的成績而定論,但在此之前更有一成績可力壓其上,這才是真正的非才學之士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