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劍寒果然是傅劍寒,就是與人不同啊……”
“哼!那又怎麼樣,雖然在開河府內有才華的人總會得到機會,但他已經慢了一步,等他找到機會,最少也要耗費三五日的時間,到時候憑什麼和我們爭?”
“不然,清江文會上已經大夥兒已經見識到他的才學,雖然那張瑜說清江文會的事情會晚上一兩日才是傳來,但那也表明他有很大的機會,所以我們還是要加緊行事才可!”
“一步慢,步步慢,最少差距已經不大,大夥兒都有機會不是?”
世家弟子本來就頗受矚目,這時,自然是吸引到了無數的目光,在見到傅劍寒似乎沒有要入甕的意思,頓時不少人都是議論紛紛。
“傅兄……唉……”
馬原遠遠看了看傅劍寒的身影,最後也只能無奈地長長嘆息了一聲,曾與傅劍寒為友,他最是明白傅劍寒的性子,但可惜雖然馬原性情剛直,但終究做不到傅劍寒如此灑脫,見到如此情況,只能一聲長嘆相送。
漫行街道之上,傅劍寒很快發覺,開河府果然不愧是開河府,繁華之處絕對不是區區濟平所能相比。
不過僅僅只是如此倒也還罷了,真正讓人驚訝的是開河府內文風極盛,一路行來,各個店鋪街道之上時常能見到相互研讀的學子,各個商賈店鋪言談之中也有一種文風,多了幾分儒雅,少了幾分市儈。
“開河府果然是開河府,果然不是濟平區區一縣所能相比。”
一路行來,傅劍寒可謂贊嘆不己,在濟平縣的時候,除了在學院當中,他根本沒有見到其他地方是有什麼有價值的書籍出售,但在這裡,只要有心卻能有機會獲取。
當然,一頁詩書一頁金,這書籍的價格也是十分昂貴。
“公子喲,我們身上的錢可不多喲!這城以後再看好吧,我們可以先找一處幹淨的小店安頓下來,然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門路才是喲!”
一路行來,依依的嘴巴卻是越嘟越高,不是她不喜歡繁華的街道,而是她知道傅劍寒囊中羞澀。
做為一個侍女,依依還是十分合格的,時時刻刻都能為傅劍寒著想。
“依依,你應該知道這裡最為出名的地方就是哪裡吧?”
見到依依如此,傅劍寒隨即微微一笑,兩世為人,他的見識越比其他人高出不知道多少,開河城雖然繁華,但如何能迷住他的眼?
之前所為,其實不過是逗一逗依依而已,到了現在,還要為自己透過童生試盡上一分力。
“想要透過童生試,無外乎就是讓他見識到我之才華,而若是想要一展才華,除了文會這樣有意邀請文人到來的地方,也唯有在有名之地一露身手。前者我是不想了,雖然我知道這時在那文府之內不少學子恐怕都在相互聯合,想要促成文會召開,但世家如此排斥於我,其人又對我如此忌憚,除非我做許諾,不然應該是不會給我以什麼機會的。如此一來,自然就只能採取第二種辦法,而且這種事情不僅要一次做到,還要一次做到最好。張家,連舉人都是請了出來,這正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啊!”
“原來公子你已經是有打算了喲!”
微微瞪大了眼睛,依依感到有些驚奇,這些時日打打鬧鬧只讓她感覺到傅劍寒的和善,卻少有見到傅劍寒行事做為,這時自然感覺有些不同,不過隨即她就是欣喜起來。
“公子喲!若要說這開河府最有名的地方我可知道喲!而且是最能揚名的喲!”
“嘩……嘩……”
一條大江穿城而過,聲聲流水悅耳相聞,無數舟船行泊於其上,漫步江邊,正見得江上景緻不俗,心思綻放。
行在這江旁,最引人矚目的乃是江岸一高閣,閣高七層,層層疊飾,雕欄玉砌、紋路琉璃、鬥角飛簷,華彩飛揚,惹人矚目。
其上更有無數彩鈴,清風拂過,叮鈴之聲不絕於耳,鈴聲成曲,悅人心神,更讓人流連忘返,不知身處何方。
“這裡果然是一處妙地。依依,你說的地方就是此處?此閣名何?又有什麼特異之處?”
僅僅看這閣樓外部,傅劍寒就能想到,這裡應該尋常人能到來,尤其隱隱之間,傅劍寒更感覺到這閣樓別有一種讓人舒放心懷,文思泉湧之感。
“公子喲,這裡可以說是為開河府第一名閣,多少文人才子彙聚於此而作詩文。只要這裡有點動靜,整個開河府上下有誰會不知喲!”
果然依依當下就是輕笑應答,這個答案既可以說是在意料之中,也可以說是在意料之外,想不到依依竟然會為自己‘找’這麼一個好地方。
開河府第一名閣,文人雅士彙聚之所,倒也正是符合了傅劍寒所想。
“至於說這裡為什麼能成為開河府第一閣?旁的就不說了,只說坐於此閣之內,狂風呼嘯只覺輕風拂面,暴雨襲來屋簷卻滴雨不沾,妙音天成又終年不絕,層層歌舞而不互擾。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乃大將軍命人所建,短短數年之內便成開河府文風最為鼎盛之所在,但凡自問有才學之人皆會到來喲!”
聽到此言,傅劍寒忍不住心中驚嘆一聲,拉著依依走近,但還沒有等細看,就聽內裡傳來一聲轟傳聲直接傳出。
“趙新成公子詩作五層,惜難堪而閱目,故當以水洗之!”
伴隨著這一聲轟傳,就見一個狼狽計程車子從閣樓當中急步而出,以手遮面,蒙頭就沖,不辨路途,就算中途撞上什麼,也沒有絲毫停頓或者露出顏面的意思,繼續莽撞沖出,不過眨眼之間整個人就直接就從這裡消失,跑了一個不見蹤影。
還不能傅劍寒弄清是什麼事情,就聽到閣樓之內,陣陣鬨笑言傳,不知道何時不少士子文人依閣笑談方才的趣事。
“哈哈哈哈……哪裡來的蠢貨,竟然敢直在五層言詩,難道不知這空明閣的名聲嗎?若是有那麼容易,我們早就一書其言以揚名,哪裡還輪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