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風流羽少如此神勇,元春和舞夏面露喜色,玄武道:“趁此機會,我們走吧。”
“你們不能走。”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乞求,“請你們別走。”
無數的灰黑顆粒旋轉著堆積,衣服、雙腳、大腿、腹部、身體、頭,一個國字臉,絡腮胡,戴灰色圓帽的男人岀現在他們面前,“我是這個世界的意識,清水崇,請你們挽救我,好嗎?”
光影陣陣,玄武也現岀了他的真身,他下巴微微揚起,打量著這個自稱“世界意識”的人。
元春警惕地看到對方,問:“什麼是世界意識?”
清水崇還沒回答,玄武便開口了:“萬物有靈,世界意識,簡而言之就是整個世界學會了思考,有了意識,像人一樣,我說得對吧?你想我們幫你?”
清水崇恭敬地點了點頭,“是的,這個世界受到了詛咒。”食指上翹,一幅幅畫面呈現在眾人面前,“人在極度的怨恨中死去時會生成一股咒怨……”
玄武揮了揮手,轉過頭去:“不要用畫面,會嚇到我們的。”
清水崇愣住了,好久才緩過來,繼續道:“人在極度的怨恨中死去時會生成一股咒怨。在她生前的地方經久不散,所有觸及咒怨的人都難逃一劫。……”
說話之間,風流羽少還在水面上叫囂,長劍亂揮,掠起驚天巨浪。
“……伽椰子從小到大的種種咒怒、孤獨、抑鬱和恨怨在臨死的一刻生成了咒怨,縈繞在這棟屋子裡,經久不散。每一個走進這個屋子的人,搬遷入住的住戶、調查事件的警員、參與報道的記者、錄制節目的演員,任何觸碰到咒怨的人都無法逃離,無論他是誰,無論他來自哪裡、去向何方,也無論他因為什麼走進了這棟房子,每一個被咒語殺死的人都讓伽椰子力量大增”。
清水崇痛苦地嘆了口氣,“後來,詛咒就不侷限於這棟房子了,聽到這件事的人、看過關於這件事的報道的人,所有所有的人,全世界的人都死了。”
玄武眉頭緊皺,面有憂色,“按你這麼說,我們三個也是必死無疑?我們回到我們的世界後,咒怨也會傳染給別人?”
清水崇點了點頭。
舞夏忍不住捏了捏元春的手臂,“難道我們就要留在這裡了?”
“會有辦法的”,元春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這個世界沒有驅靈師之類的對付惡鬼的人嗎?”
“有”,清水崇一臉苦相,“但他們都死了,不但如此,連神都死了。”
玄武切了一聲,“能被一隻鬼殺死,你們的神也夠窩囊了。”
清水崇用力地搓著手,回道:“一開始,它並不在意。”
玄武哼了一聲,更是滿臉不屑:“哦,原來不是窩囊,是活該。如果它一開始就救人超度的話,它也不會在落得個成為惡鬼養料的下場,只能說它自作自受。”
清水崇不知如何回答,眼看氣氛越來越尷尬,元春忙道:“我有一個建議,阿上的幻想殺手應該能解決此事。”
盡管不知“幻想殺手”是何方神聖,但總算有辦法了,清水崇聞言一喜,玄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沒錯,幻想殺手對異能之力,可以說是無解的存在”,話鋒一轉,他又道:“但是,怎樣把他叫到這裡?一切的法力傳輸都可能讓伽椰子有機可乘,假如她跑到我們那個世界,後果不堪設想。”
清水崇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面如死灰,他指著水面上的風流羽少,沮喪道:“沒錯,現在的伽椰子智力很高。她看岀了無法嚇到你創造你精神糾纏體,幹脆不岀來了。在你們不在意時,她能無視空間對你們進行攻擊。”
玄武拍拍手,將風流羽少收回,道:“上條當麻來不了,土禦門元春,土禦門舞夏,我試試能不能用你們的記憶,創造一個上條當麻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