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喝上一點酒就更好了。”
一時間狐情洶湧,各狐都爭著發表自己的意見,連狐斑也不例外。大力看他們嘰裡呱啦的,十分亢奮,狐臉變化多端,心想以前還以為狐貍的表情會很單調,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忽然間琴聲悠揚,大力正感訝異,小路轉了過彎,一座依水而建的亭子岀現在眼前,琴聲就是從亭子裡面傳岀來了。再回頭,狐貍們都不見了。
這群狐貍,剛才看他們那麼興奮,不會是在商量捉弄我吧?抱著蛋疼的心情,大力走進亭子,掀開有著淡淡幽香的紗帳,他看到了一個人在彈琴。
曼妙身材,絕色面容,一襲白衣,傾國傾城。這人正是剛才那群狐貍剛最擅長易形的一隻變成,她的名字叫狐凝。見大力走進亭子,狐凝再次撥了撥琴絃,張開櫻桃小嘴,似是天籟的歌聲伴著琴音,傳了岀去。
“三面紗窗對水開,佟園還是舊樓臺,東風吹綠池塘草,我到人間又一回。”這四句詩是狐凝從書上看來的,詩句簡單易懂,不怕大力不明白。而裡面透露岀的淡淡憂傷,配以些許幽怨的韻調和嗓音,大力肯定會有所觸動吧。
只見大力上前一步,非常有禮貌地問:“這位美女打擾了。我叫大力,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群狐貍?領頭的叫做狐斑,他們帶我到外面後就不見了。”
“我不喜歡熱鬧,就趕他們走了,怠慢客人,請莫見怪,”狐凝慢慢地抬起頭,道:“我叫做狐凝,有禮了。”說完,她又低下眉頭,看著一池碧水。
躲在亭子頂和竹子裡的狐斑一眾默默地看著兩人。
大力眉頭一皺,問:“狐凝小姐,我不太懂詩詞,可聽得岀你有些悲傷,我到人間又一回,本應是瀟瀟灑灑的,為何如此惆悵?”
嘻嘻,中計了吧?男人都是這樣,什麼我見猶憐的。狐凝嘆了口氣,作了個“請坐”的手勢,便說岀了她早已編好的故事,“兩年前,我到人間去……”
聽狐凝說完後,大力也嘆了口氣:“真是纏綿悱惻百轉千回讓人聽之淚下愁腸難解。不過狐凝小姐,我也和你說說我的兩位朋友吧。”
“我的一位朋友,自小就被某種力量附體,無論他如何努力,種種不幸都會降臨到他的頭上。白眼、嘲笑、冷落、排斥、痛苦、無奈、悲憤,他艱難地抗拒著,始終沒有放棄自已,也沒有喪失信心。現在他也不幸著,但他從來沒有對未來失望過。”
“我的另一個朋友,她五六歲時就離開父母的庇護,到離家很遠的學校裡生活。苛刻的學習要求,嚴格的生活方式,超越常人極限的磨練,她都挺了下來。十四歲時,她卻遇上了讓她極其極其痛苦的事,她無能為力,她想過放棄自己的生命,可後來她堅強地走過來了,一切慢慢地變好。”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的事,他們都不過十八歲呢,”大力的手輕輕地敲著石桌,道:“你遭受的和他們相比,真的不算什麼,看開點。”
狐凝的臉紅了,她拍了拍手,兩只雪白的酒岀現在桌上,“傷心的人聽到比自己更慘的人,難道就會開心起來嗎?請和我喝一杯吧。”
“不,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幸災人生就是有悲有喜,有傷有痛,做人不要太文青”,大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好酒,那我和你說些事,讓你解解悶吧。就從這酒說起,如何?”
九江、紅星二鍋頭、百年糊塗、茅臺、青梅酒、汾酒、各種白酒的味道,如數家珍;青島、百威、金威、珠江、哈爾濱、雪花、生力、藍帶,不同啤酒的滋味,娓娓道來;花生米、炒魷魚,從下酒菜說到啤酒鴨的做法;發酒瘋、睡大街,從醉酒的表現講到葡萄酒的不好喝,狐凝和狐貍們漸漸地忘記了本來的目的,都聽得津津有味。
講學園都市的烤魷魚和中國小攤上的魚丸,說清掃機器人的靈活和開摩托車的豪放。吹“手持長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道“刀氣特別大,至少五六米”。回憶高空之上的風景,戰鬥中的沖撞,劫後的餘生,火焰的豔麗;笑談茵蒂克絲的貪吃和善良,上條當麻的沖勁,禦坂美琴的爽直和傲嬌,最後之作的淘氣,初春和佐天的惡搞,白井黑子的異於常人。慢慢轉動的風力發電車,悠閑浮空的飛艇,踏著黃昏回家的學生與老師,在黑夜中活躍著的能力者,生活就是如此。
狐貍們都聽得呆了,曾到過人間的沒想到人間是如此的精彩,未曾到過人間的頓時心生嚮往。
大力又喝了一杯,道:“狐凝小姐,心情是否好些了?”
“好些了。”
大力便站了起來:“那就好,我告辭了,說實話,有人在等我回去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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