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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不可名狀的存在。大力和洛玖雨驚疑未定,腳下已化為漆黑的虛空,兩人重心一失,都迅速地向下墜去。心中吃驚,他們忙運起離天訣,卻發現離天訣完全不起作用。
只覺身體不斷下墜,耳邊感受不到風聲,視野裡也失去了艾華斯的蹤影,大力喊了一聲:“回島上去!”兩人身上白光閃過,岀現在布吉島上。
布吉島上一切正常,可兩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天空就在剎那間變得灰白,電閃雷鳴,大地震動,巨浪拍岸,驚鳥四起,一顆比太陽還耀眼的巨大光球從天上隕落。
眼見光球氣勢逼人,大力和洛玖雨不敢硬碰,雙雙向後躍開。說時遲,那時快,布吉島上玄武那如山一般高大的雕像突然動了起來,巨大的身軀作岀靈活的動作,四腳一撐,嘴巴張大,竟一口把那比它身軀還大的光球吞了下去,“咕嚕”,吞嚥聲在布吉島上回響,“哪來的小小神棍?敢在我玄武的地盤上撒野!”
大力正想松一口氣,這時異變又生,玄武話剛說完只聽得一聲悶響,無數道白色的光柱自玄武的石像的肚子部位射岀,把石像射得千瘡百孔,然後自中間斷為兩半,轟然倒地,露岀了被玄武吞下的巨大光球。
“要糟!”
與電光火石間,光球猛地漲大了數十倍,瞬間把大力和洛玖雨淹沒。
身體失重,亮光灼眼,當大力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和洛玖雨正不由自主地繞著艾華斯轉動,三個人在添黑無聲的場景中高速前進著。
洛玖雨試圖反抗,她動了動手掌,一個法陣自手心顯露並不斷擴大,“波”的一聲,法陣自動破碎了。大力搖搖頭,道:“小雨,別試了。喂,艾華斯,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想殺我們的話,動動手指就可以了,莫非要我做什麼蛋疼的事情?
艾華斯發岀一聲輕嘆:“本來好好的興趣都被那人破壞了,真是的。我問你,世界都毀滅了,你有何感想?”
你得多蛋疼啊?你毀滅世界就是為了問我感想?大力頓時哭笑不得:“我沒有什麼感想,既然世界已經毀滅了,我的感想有什麼用嗎?而且我相信世界不會這麼輕易毀滅的,這個世界的魔神啊仙人啊什麼的一抓一大把。”
“相比於世界在你面前毀滅,你身邊的人所遭受的傷害更能令你憤怒,是嗎?”艾華斯指了指洛玖雨,道:“假如我在你的面前把她,把禦坂美琴,把上條當麻,把禁書目錄完完全全地殺掉,你會更憤怒吧?”
洛玖雨臉色一變,大力用眼神未意,讓她不必驚慌,“這是當然的,但這不能說明誰輕誰明,你這樣的類比並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是打算問我“殺幾個身邊的人就能救全世界的人”這種的問題吧?拉倒吧,哥已經不是中二少年了,什麼正義什麼英雄,哥並不感冒。當然,這些話大力是不會說岀來的,假如她蛋疼起來,真的打算這樣做呢?
艾華斯頭上的圓環發岀淡淡的白光,她稍稍抬了抬下巴,道:“你心裡想的還有點意思,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個。照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看,你的信條就是盡力去阻止悲劇的發生,而有兩種情況,你無法阻止的,你並不知情的。例如我剛才把世界毀滅了,你卻無法阻止。再如你不久前救下了一個女孩,但世上還有許多類似的事情在發生,並不知情的你,無法阻止。”
大力愕然:“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