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早就從底倉跑上來的王良慶看到這種情況大喊一聲,不等李鼎新下命令,就向中桅的瞭望樓爬去。
瞭望手的作用等同於艦長的眼睛,艦長所有的命令來源全部都來自於瞭望手。瞭望手需要精通各種度衡,需要精通各種旗語,能夠識別各國的軍旗商旗。在水師中盡管了望手不是官弁,不過他的薪俸可一點不比官弁少。而通常一艘軍艦根據大小以及桅杆的多少,決定了望手人數,“福星”號這艘船隻有2個瞭望手,而每次交戰都由經驗最豐富的那人進行了望,現在他死了,只能上一個有豐富經驗的。
看看身邊這個面帶愧疚的瞭望手,再看看王良慶,李鼎新喊道:“兄弟們就全交給你了,‘福星’就全交給你了。”
“距離三千米。”這已經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現在法國軍艦的所有艦腰炮幾乎都能夠著“福星”號,而“福星”號則只有艦艉的一門半炮能夠發射。
“轟轟”聲不停的出現在“福星”號周圍,失彈,近失彈,一時間,十幾發炮彈齊齊的炸開了花。
失彈掀起的海水向不遠處的軍艦潑了過去,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軍艦高速的前進;而近失彈的彈片在船上尋找著沒有隱蔽的人們,將彈片定在他們的身上,妄圖摧毀所有水勇的意志;而一發120的炮彈則砸在了前桅和前煙囪之間,帶著可怖的嘯聲在二層內爆炸,爆炸中還能聽見聲聲的慘叫。
陳英看著情況立刻組織人手進去救火,而李鼎新則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的傷口,撲到傳令桶旁喊道:“老許頭,老許頭?”
“福星”的速度已經不象剛才那樣飛馳電掣,而是有下降的趨勢,前桅杆的倒地帶來了一定的阻力,而最可怕的是剛才的那顆炮彈,李鼎新在傳令桶旁等待的這10秒相信是世界上最長的十秒。
“長官,我還在,咳咳。”老許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沒等李鼎新問就說道:“我叫我家小子去清查前煙囪了,速度一會就,就能上來。”
“你受傷啦?”李鼎新剛失去一個瞭望手,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失去一個老管爐。
“我,我沒事,說實話,您剛上來的時候,的時候,我,還看不起你,現在才知道,知道幹水師跟著你才是叫過癮,跟著你,才叫當兵。”說著話,傳令桶裡只剩下喘息的聲音。
李鼎新熱血已經上頭,現在的他就算有淚也不能流,就要大喊轉向拼命,當他要舉起右手的時候,才發現右手已經抬不起來,強烈的疼痛讓他一陣眩暈,可是也讓他清醒過來,轉頭就要對傳令桶說話,卻聽見裡面老許頭的一聲沖的大叫:“加煤,加煤啊~”
“老許頭,老許頭!”預感到不好,李鼎新使勁的叫著,使勁的用自己的腳踢著傳令桶,這才發現,原來左腿的小腿肚上也嵌著一枚彈片。這才“撲通”一聲倒在傳令桶旁,“老許頭!”
“長官,我是小許,我現在接替我爸爸的位置,”和老許頭聲音頗象的一個聲音在傳令桶那邊響起,“我保證,只要我還在,‘福星’的速度不會減,請長官放心,我爸爸剛才說了:誓與‘福星’共存亡。”
“誓與‘福星’共存亡。”隨著他的聲音,所有還在底層的伕役大聲應和著。
“誓與‘福星’共存亡。”所有聽見這話的人都大聲的喊道。
“誓與‘福星’共存亡。”整船的水勇的聲音只如炮彈一般沖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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