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的記憶出了錯,還是歷史走向了岔路,1883年的12月法國才在越南對中國軍隊動的手,而馬尾海戰將在1884年的8月才會發生,現在法國的遠東艦隊應該還沒有準備好,他們應該不會擅自開戰的。
我的心這才落到肚子裡,不過隨即我又有疑問:這生意到底有這麼吸引人嗎?連法國領事都會出面?難道只是為了生意。
其實我到是猜對了一部分,首先法國領事巴士棟只是個政客,連貴族都算不上,但並不妨礙他用貴族的想法想問題,德國領事說本國有位貴族來到中國,巴士棟想用舞會招待一下應該能夠顯示出自己很有貴族的涵養,這就是舞會的由來;接下來的事情卻不都由他控制,先是從國內來了個軍火商人孤拔的,偏偏手裡有法國總司令的密令連領事都要配合他工作,聽說領事大人開了這個舞會就提出借這個機會觀察一下福州的中國官員,接著又說自己有個福州的客戶需要在舞會上談點生意上的事,在領事館比較安全,這才是法國領事出面的由來,其實連他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也就發生今天舞會的來賓即有官又有商的情況出現,不過這樣也許體現了南中國的現狀吧!各級官員已經由地主階級的代表變成了大商人,大買辦階級的代表。
“親愛的李,你在想什麼?”我還在走神的時候,希肖老頭帶著他的孫女還有法國領事來到了我的面前,而我老爸則和福州另外三家的家主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說著話,老頭把他孫女的手遞到了我的手裡:“我相信您一定很願意陪伴這位漂亮的女士,不是嗎?”
“我的榮幸。”擋箭牌到手,這老頭還真是個妙人,現在那些官官商商上來之前都考慮清楚才好。不過這種用個漂亮女孩做掩護的行徑有點太拿不上臺面。
“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中國的李,我們是,啊!用中國的話說,就是忘年之交。”老頭把我介紹給領事巴士棟。
“當然,我認識他,中國李,我的學生。”巴士棟同樣在船政學堂做過教習,不過他總是以反面人物出現的,毆打學員,煽動洋員鬧事不合作,最終被解聘,轉而成為法國駐福州領事館的領事,以我在學校那會的性子還有骨子裡的民族主義當然不會和他有太好的關系。
“原來而已,現在您是領事大人不是嗎?對了,領事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離開這裡和愛梨沙去跳一支舞。”我雖然話裡帶刺可卻沒有過分,找個機會就脫身。心說難道巴士棟變好心,不會罵人了。我那裡知道,巴士棟是沒變,不過不論是從孤拔那裡得到的資訊,還是從希伯爵這裡看到的情況都讓他有火也不敢發,只好暗暗的發狠,等我法國軍隊打來,那會就不再看你臉色。
我還在想著事情,身旁的一個胳膊輕輕的挽了過來,卻乖巧的沒有說話,我這才驚覺的冷落了佳人。
“這些天玩的如何,有沒有很悶?”
“這些天玩……”話還沒說兩句,就有年輕人前來搭訕,支應走了剛要再說又有人過來。搞的愛梨沙小姐甚是悶氣,可貴族教育又讓她不能生硬的拒絕別人,只好勉強掛起笑臉。
看著她生悶氣的表情我一笑道:“不如讓我給您彈上一首曲子,也許您的心情會好很多。”前世小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後來為了應試教育荒廢了,這輩子在英國卻也又機緣巧合的學了兩年,彈上一首曲子應該沒有問題。
“啊!您會彈鋼琴,你真太讓我驚訝了,”她看來比我還要著急,拉著我就向鋼琴走去,不過也許是因為要躲避那些討厭蒼蠅的緣故。
請走琴師,我手撫著這古舊的鋼琴,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紋理,很久沒有這麼寧靜的感覺,輕坐在琴椅上。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看向我這邊,剛開始還有嗡嗡的聲音,看到我點著琴鍵,試了試音,出於禮貌都閉上了該死的嘴。
我先給了愛梨沙一個自認為最燦爛的微笑,就突然彈奏了起來,悠揚的樂曲響了起來,一開始還有些生澀,彈亂了幾個音,接著熟練起來,一首小短曲就此彈完。我還沒有盡興,這種感覺以前有過,現在有過,不過我相信以後很難再有,我接著彈起簡單的音符,做為我詩朗誦的配樂,沒有什麼現成的現代詩,我選的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這是一首優美的抒情詩,宛如輕音樂一般的詩句是很適合配音詩朗誦的。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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