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去母女的那間房外,【無望村】中在沒有其他的空餘房舍。
不過,金喜並沒有帶著玩家們去到那裡,反而是來到了村小所在的地方。
雖然說起來是村小,但實際上不過是一間不大的農舍改造的。
裡面的桌椅早就被金喜叫人抬了出去,換成了可拼接的方桌,上邊還鋪上了被褥。看金喜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玩家們委屈在這。
孟宇他們對此倒是並不在意。反正遊戲中的玩家只要單純的休息,就能夠恢復【活力值】。所以,即使不去睡眠,也不會對日常活動產生影響。
而在金喜的應承下,玩家的食物問題也被解決,等到晚飯的時候,對方就會派人送來食物。
待到金喜離開之後,四名玩家便依次將自己打聽到的資訊講述了出來……
幾人要不是遊戲老手,要麼是思維敏捷。
所以,這些資訊四人只用了半小時左右就基本闡述清楚,隨後他們便各自躺在拼接好“大炕”的角落,思索著事情。
不多時,澹臺弈一拍大腿,“蹭”的一聲坐起。
義憤填膺的說道:“還有王法麼!還有法律麼!”他大喊了一聲。
“生了孩子,不想要就可以隨便溺死!買賣人口還可以逍遙法外?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親眼見到了“扔孩子”事件的雲端倚夢,也坐起身來:“對於這種事情,這幫村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方才和這些村民聊天的時候,感覺他們還是善良淳樸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澹臺弈嘆氣說道。
“只是遊戲而已,別太認真。”孟宇雙手抱頭,躺在土牆邊,翹起著腳說道:“高豐文也說了,這個村子讀過書的人不過寥寥幾人而已,你指望他們懂法律?”
“設定之下,這幫村民不過就是愚民而已。”
孟宇長吁了口氣說道:“愚蠢的人不可能真正的善良,因為愚蠢的人,是非、對錯不分,奉惡魔為父母,視良知如仇寇,愚蠢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救藥的惡。”
“好好想想看,這群人並不懼怕真正能夠懲罰他們的法律,反而卻恐懼那在深山老林中、虛無縹緲的鬼怪,甚至嚇得連村子都不敢出。這難道就不是諷刺麼?”
孟宇話音落下,這二人便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雲端倚夢說道:“你們說……之前來採訪的記者難道就不知道這些事情麼?”
“怎麼可能不知道。”歸無計笑了一聲,隨後說道:“無望村的事情,這些村民完全不去避諱,都不用刻意去打聽,就能從他們的對話當中瞭解到這方面的資訊。”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但……那又怎麼樣。他們來這本身要做的就是採訪高豐文而已。”
“所謂,壞事變好;好事發表。粉飾太平,不過如此。”
孟宇聽罷,也在一旁晃著腳,悠悠的說道:“即使無名腫毒,也便紅腫之處豔若桃花;潰爛之時,美如乳酪。”
“對這些村民來說,向來如此便是寶貝。是寶貝,哪有什麼對錯之分。趨之若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允許別人說壞話?”
雲端倚夢依舊是憤憤不平,“可那對兒母女呢?她們又做錯了什麼?”
“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孟宇說道:“重要的不是她們做錯了什麼,而是有人覺得她們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