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清這麼一說,局長的意思眾人倒是明白了。
本來都已經要提交訂案的案子被他們這麼突然就推翻,如果傳出去丟的也是局裡的臉。丟臉是其次,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恐怕還會讓民眾憤慨,到時候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只是道理明白歸明白,眾人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畢竟他們這次可是累得不輕。
“還有一件事,局長那邊給了咱們一個新任務,讓咱們處理一下最近一直在局裡鬧著的一起猝死事故。”胡清大概說了下情況。
幾天前局裡接到報案,說是有人被謀殺,局裡立案調查,結果屍體運回來一看是猝死,屬於自然死亡不屬於謀殺,所以就駁回讓拉回去埋了。
可那家人卻不信堅持認為是謀殺,一直在局裡鬧著,都已經一個星期了。
局裡一直在試圖處理,但那一家人一直糾纏不放。
遇到這種事,死者家庭的情緒過激他們都能理解,但說實在的也確實是麻煩,所以向來都是哪個小隊碰到這種事哪個小隊自認倒黴。
這事他們之前也曾聽過,那會兒還同情過遇到這事的小隊,沒想到現在就落他們手裡了。
“處理,這事怎麼處理?”蘇嶽銘有些憤怒。
報案人堅持認為是謀殺,局裡鑒定報告都出來了那些人就是不信,他們還能怎麼樣?
這事根本就無解,除非說服那一家子,可這事情都發生了一個星期多了,他們要是能被說服早已被說服了。
“不是,這事不是之前那個二大隊在處理嗎?”丁怡心有些疑惑。二大隊就是之前負責孫海案子的那個刑警隊。
“估計是咱們這次把他們得罪慘了,故意扔過來的。”田禾查了查,這案子之前確實是二大隊在負責。
眾人沉默,他們跟二大隊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幾人正沉默,門外便傳來一陣聲響,幾人紛紛朝著門口望去,只見任青笠提著一袋藥跛著腳走了進來。
看到任青笠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一臉驚恐地瞪大了眼,“你這是被誰打了?”
向來都喜歡把自己捯飭得一絲不茍一副精英模樣的任青笠,此刻是鼻青臉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說,左邊眼睛還青了一圈成了熊貓。
不止如此,他走路姿勢還有些怪怪的,似乎是腰疼。
“不是。”任青笠頗有些咬牙切齒,“我自己摔了一跤。”
“摔跤?”丁怡心彎轉得快,他回頭看向李子木,“不會是你昨夜居心不良被李子木打的吧?”
“不是!”丁怡心話音才落李子木就心虛的反駁。
李子木不會撒謊,他這急於辯解的話一出口眾人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任青笠面色發青,他無視眾人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緩緩坐下,屁股挨著凳子那瞬間他整張臉都白了,不過比起屁股他更要臉,所以他強忍著還是坐了下去。
任青笠自以為偽裝得天衣無縫,可其餘幾人見狀卻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一群人如同驚雷般的爆笑聲中,李子木偷偷勾住凳子下的扳手放低凳子整個人往下縮了縮,把自己藏在了辦公桌後。
他明明記得只打了臉沒碰過任青笠屁股,難道他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