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那一頭傳來丁怡心頗為懊惱的聲音,“學校這邊查不到孫海離開的證據。我們著重查了一下當晚的事情,本來是想查他到底是怎麼去的醫院,結果反而找到了他不在場的證明。”
“不在場證明?”任屠夫放下屠刀,走了過來。
屋裡,李子木也抬起頭來。
“孫海住教工樓,那小區有些年頭了經常停電,當天十二點的時候學校就停過電,孫海還打電話去投訴了。”
“我們去查了一下,確實有停電這麼一回事,孫海也確實是打了電話過去。而且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是四十多分,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時間去醫院。”
從學校到醫院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被害人是一點多遇害,就算他速度再快,他到醫院的時候也都兩點了。
李子木有些意外,就聽電話那一頭丁怡心又道:“我們也查了車子的事,他自己沒車,當天也沒人借車給他,租車的記錄也沒有,附近幾個車站我們也走訪了,都沒有他買過票的記錄。”
“有沒有可能是打的?”田禾問。
“這個就不好查了。”丁怡心道,“如果用軟體打的還好,如果攔野的肯定找不到,而且現在的重點是他有不在場證明。”
屋裡有瞬間的安靜,任青笠和田禾面面相覷。
“大半夜他怎麼會打電話去投訴?”任青笠問。大半夜的,就算停電影響應該也不大。
“這個我們也懷疑過,不過他最近正在準備一個論文,所以同樓的人都看他忙到很晚。投訴電話也是打到警衛室那邊的,因為小區已經有些老舊,負荷不起才總跳閘停電,大多數時候只要過去看一下就能重啟,當晚就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面的他們還沒捋順,如今這又新出問題。
“先別管這個,你們先查查學生的記錄。”李子木道。
“學生?”
“看看當晚有沒有他們學校的人買過票去過醫院。”李子木道。
“這個……”丁怡心有些為難,如果要查整個學校,那可是個大數目。
“我去查動車和汽車站的記錄。”田禾主動道,“你們跑一趟車站,幫我開一下許可權。”如果能夠在網上直接交叉對比,那效率會快的多。
“行!”
電話結束通話,田禾立刻回了辦公桌前,任屠夫想了想,繼續回去殺豬。
將近兩個小時之後,田禾這邊才有了動靜,“我查到兩條記錄。那會兒都快開學,從其它地方往學校去的學生多,反過來的倒是少。”
玻璃屋裡李子木抬頭,“讓丁怡心他們重點查這兩人。”
“行。”田禾撥了電話。
“什麼學生?”胡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著他的聲音,蘇嶽銘也進了屋。
滿頭大汗的兩人一進屋,立刻就堵到了風扇面前。
“怎麼樣?”任屠夫問。
“沒轍了,查到的全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胡清推開旁邊的蘇嶽銘,兩個人搶風扇。
“我倒是查到了點東西。”蘇嶽銘道。
說話間他拿出一份資料,是統計的小區的人見到‘韓夢’的時間表。如果小區裡面那個韓夢是孫海假扮的,那同時他肯定就不在學校或者家裡。
這也能作為反證的證據之一,可只能作為佐證,不能作為決定性的證據。
“這是怎麼回事?”緩過勁來的胡清捂著鼻子指向一旁傷痕累累的豬,那些豬在屋裡放久了,味道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