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直在他身邊的一個東西，突然擺放得不是以前的位置。
就好像曾經他養的一個寵物，突然咬了他。
昨天知道顧小曼居然不經過他的允許去找皇霆御琛的時候，他居然有點擔心她會受傷。
他和顧小曼的第一次並不是很美好。
不過是酒後亂性，當時他也許是誤把顧小曼當成小丫頭了。
後來，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顧小曼醒來了，她自己穿了衣服然後十分冷靜的開口：“陸鍾生，你還是好好治療吧。”
陸鍾生看著顧小曼，沒想到她醒來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
他想了想，然後回答：“好。”
“你說的幫我恢復容貌的醫生在哪裡？”顧小曼眼中有著不同以往的冷漠，似乎她並不怎麼關心自己的容貌。
“在國外，等我處理好這事情，我們一起出國。如果你等不及你可以先去。”
“我明白了。對了，我的整容後遺症是那藥物誘發的，我這藥物是從史密斯那裡得到的。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顧小曼想起自己當時乾的事情。
她突然很羨慕顧小阮，有個孩子那麼護著她，有個老公那麼寵著她。
她走的路她做的事情，從很早的時候就錯了。
陸鍾生沒有否認。
顧小曼平淡開口：“所有你那段時間看著我毀容，你都知道。”
她笑了笑，原來如此。這樣想想，皇霆御琛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活該。
陸鍾生略微皺了皺眉：“你安分點。”
顧小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現在的我哪裡還有力氣去對付別人？”
“那整容如果可以的話，容貌我應該可以自己選吧？”顧小曼很瞭解陸鍾生。
“我想徹底整成我姐姐的樣子，能做到嗎？”
陸鍾生看著顧小曼，眼中有些不解：“為什麼？”
當年她整容就是照著顧小阮整的，現在卻變本加厲了？
“可以。醫生的技術很好。”陸鍾生平淡開口：“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要做很多次手術。”
整容的時候她就曾經用過藥物，不過顧小曼一直都用得少。
顧天陽就沒那麼剋制了，顧小曼想起這個，忽然覺得顧家的破敗她也添了一把力，這恐怕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
“我不怕疼。”顧小曼笑了笑，卻是溫柔的看向陸鍾生，彷彿昨天的針鋒相對是陸鍾生的錯覺一般。
他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在說謊。顧小曼明明很怕疼。
“鍾生哥哥。這樣你就會多喜歡我一點了對不對？你不會扔下我的對不對？”顧小曼好像尋求庇護的小獸一般靠在他懷裡，抓著他的衣服。
“我會很乖很乖的。等你計劃完成後我不會妨礙你和姐姐的。我會和姐姐道歉，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好不好？”她聲音帶著甜膩，嬌嬌軟軟的。
這種語氣她自然也用在其他人身上，卻都沒有現在的自然。
提到顧小阮，陸鍾生清醒了片刻，他推開顧小曼：“整容的事情隨便你。等我和小丫頭在一起，我會送你離開。”
顧小曼眼神有些黯然，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接受她。
她還是點點頭堅持，只要能留在陸鍾生身邊久一點，她當個贗品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