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
木然的轉頭看向部下,那軍官正用力的將口水嚥下去,彷彿不這樣做的話,嗓子眼兒就會被渴死、乾死。
用手背擦了把正順著鬍子往下低落的汗水,王大拿大步上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繞、一提,便揪著那金錢鼠尾將官員的腦袋提了起來。可是待他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卻是驚得手指一鬆,那腦袋便又重新砸回了泥裡。
“盧,盧大人,他怎麼,怎麼會……我的天吶!”韓
藉著大腦“重啟”的過程,王大拿將眼前的一切聯絡到一起,很快便將方才的一切想了個明白——盧桂生降虜,被餘佑漢發現,結果餘佑漢確實追上來了,但卻遭遇了清軍的探馬,而清軍的探馬應該也還沒來得及從盧桂生口中得到切實的情報,所以餘佑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些清軍一口氣全殺光了,而其人亦是負傷昏厥在了這片袖珍戰場之上。
“這也太……”
在磨盤山之戰這樣事關全軍兩萬大軍乃至是天子、群臣生死的決定性戰役期間,晉王李定國的親信幕僚竟要賣主求榮,而遠在兩三千里之外的廣東的陳凱竟然還預見了這一切,專門派了個義士過來阻止。更誇張的是,這個義士竟然還以一敵十殺光了一隊的噶布什賢超哈。
這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了,讓王大拿一時間根本不敢相信他方才所聯想到的一切。可是眼前的這些卻又無不在告訴他,他的想法才是對的,以至於他的大腦又一次在宕機的邊緣瘋狂試探。
似乎是想把大腦從宕機的懸崖前拉回來,亦或僅僅是出於好奇,王大拿走到盧桂生身前,踢了兩下,見仍舊未有動靜,便單手握住了那柳葉刀的刀柄,想要將之拔出來,以便於從這個當事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刀插得實在太深了,他卯足了氣力也不見其動之分毫。眼見於此,王大拿在盧桂生身前紮了個馬步,雙手反握,藉助於腰、腿和雙臂的力量,一聲暴喝,那柳葉刀便隨聲而起。但與此同時,盧桂生亦是嗷的一聲,直將有些用力過猛的王大拿嚇了個屁股墩兒出來。
屁股上的棍傷還沒好、馬車栽倒時全身上下的跌傷、餘佑漢那一腳下去以至於他的臉與地上的石頭間的撞擊傷、再加上腿上的刀傷,哪怕是在昏迷中被王大拿的騷操作疼醒了過來,亦是渾身上下無處不疼,就連想要去摸最為劇痛難耐的左腿亦成了奢望。韓
盧桂生趴在地上顫抖著、哀嚎著,而王大拿卻被那一嗓子驚得好像三魂七魄都跑了一魂二魄似的。滿腦子一片空白的他下意識的想要盧桂生閉嘴,便連忙站起身來,對著其人的大腿一刀便插了下去。
奈何,這大腿又不是開關,盧桂生以著更加驚人的慘叫作為了回應,那大腿更是肌肉反應般做出了一個難得的劇烈掙扎,劇烈到了王大拿都沒來得及鬆手,那刀便被他又重新拔了出來。
拔了插、插了拔,幾乎是被王大拿當做插座一樣對待的盧桂生畢竟是血肉之軀,這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下來,盧桂生的精神再度崩潰,整個人也又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子,原本就大腦一片空白的王大拿更是傻眼了,大腦從懸崖上一躍而下,一頭扎進了懸崖下的深淵之中,饒是他拼了命的想要遊向水面,卻仍舊被混亂的暗流越拉越深。
“王將軍。”
“侯爺。”
吳子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王大拿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不由得長舒了口大氣。可是一路行來,看過了這一地的清軍屍骸,看了眼正在被明軍士卒抬上擔架的餘佑漢,又看向了金錢鼠尾的盧桂生,這一次便換做了吳子聖來撓頭了。韓
“方才那聲嚎叫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子般,王大拿偷眼瞧了下吳子聖,才娓娓道來:“末將本想問問這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卻又喚不醒他,便把刀子拔了出來。可是這廝嗷的那一嗓子著實嚇了末將一跳,末將怕他把動靜鬧得太大了,想著刀還插在他腿上時他倒是睡得香甜,情急之下便又插了回去。許是末將功力不夠,未能致其再度昏睡,便趕緊又拔了出來……”
面前的這個面對八旗軍也不曾流露出懼意的戰將的聲音越說越小,吳子聖聽著這些胡說八道似的解釋,氣得他一時間根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再看向盧桂生腦後的金錢鼠尾,一旦想到明軍的伏擊計劃會被這個傢伙向清軍告密,搞不好全軍覆沒的就得是他們。
一旦想到這裡,對於這個傢伙的白痴操作,這氣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快意二字。畢竟,對於叛徒,再怎麼虐也都是那廝活該的!
話雖如此,但這兩個當事人一個是陳凱的使者,另一個是李定國的親信幕僚,無論哪一個出事兒,就算他有侯爵的尊貴身份也同樣是擔待不起的。
“這事情實在太大了,必須立刻稟告殿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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