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瑞,竟成,還記得嗎?”
“怎會不記得呢?”
聽到這個名字,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陳凱立刻就想起了那位很有潛力的黃『色』家,以及其人在中左所留下過的初出茅廬之作。原本的,陳凱還意『淫』過是不是要給那廝一些靈感,若是能借此寫下本諸如《少年阿袞》、《少『婦』布木布泰》、《野豬皮豈是圏中物》什麼的出來,也許就可以勸勸李漁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了。倒是後來,得知了馮君瑞反正的訊息,陳凱才把這份忙碌中的自娛自樂給拋在了腦後,直到鄭成功再度提及此人。
“攻打建寧府期間,此人倒是很賣力氣。”
賣力氣,那是必須的。清廷的福建官場幾乎是全員撤退,可是丟失福建的責任卻還需要人負擔起來。如此一來,敢於將福州賣給明軍的馮君瑞自然就成了首當其衝。導致一省淪陷的黑鍋已經不得不背了起來,馮君瑞若是還敢三心二意,反倒是不符合他慣常的那等強大的求生慾望。
正因為此人在福州府和建寧府的上佳表現,所以鄭成功打算對其培養一番,哪怕只是千金馬骨也是一樁好事。對此,陳凱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況且,就算是有,鄭成功此番也是早已想得清楚,無非是知會一番罷了。
接下來,鄭成功有提起了軍器局的一些事情,關於人事變動,關於大減產,更有軍服制造工坊的那樁齷齪事。隨後,有提及了近來的一些變動,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顯然是要聽聽陳凱的意見。
“軍器局的情況現階段就這樣了,陳啟還在盡力維持著,你給他的建議也很有效,軍服生產的損失得到了控制,但是成本也提高了。”
提到了軍器局的事情,陳凱並不太打算多那句嘴,但是既然鄭成功已經知道了軍服制造工坊的新招數是出自陳凱的手筆,那麼繼續藏著掖著反倒是顯得不夠坦『蕩』。
“該來的,總會來。”
重新抬起眼皮,對上了鄭成功充滿了期寄的目光,陳凱信心十足的說道:“今日之軍器局,按照從前的辦法,不斷的招募工匠,進而憑藉著人員的擴充了提高產量,這是一種辦法。不過,以我之見,卻還有更好的辦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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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力機械?”
“正是如此,水力機械產能遠勝於人力,這一點上大木也應該有所瞭解了。『潮』州製造局,從興建開始,我在那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基礎的積累已經完成了,完全可以透過製造水力機械來迅速擴大產能。”
“這一點,我也想過,只怕是還要再遷址了。”
去年軍器局大減產,結果是工匠人數只有軍器局一個零頭的製造局接下了任務,並且將其完成了。雖說不見得完美,其中還有不少武器是從粵東的營頭調過去的,但是製造局的生產效率也已經展現在了包括鄭成功在內的有心人的眼裡。這一遭,鄭成功顯然是早有打算,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從陳凱這樣的專業人士的口中得到更加專業『性』的回答。
“確實是要遷址,當然也可以不遷址。”
“哦?”
這個答覆倒是把鄭成功弄了一個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就說得明白了,即便是不遷址,也只是不出中左所而已,但也要換到個旁的地方,起碼軍器局現在的位置是絕對不夠看的。
“那還是直接遷址吧,既然要動,就選一個最穩妥的辦法來做。”
鄭成功是否明白他得所指,陳凱並不甚清楚,不過既然此間已經決定了遷址,那麼陳凱便繼續把話說了下去:“水力機械,顧名思義,總要水力資源豐富的所在才能夠更好的發揮其效用。這一點,福建有很多比較適合的江河,其中如漳州府的九龍江、泉州府的藍溪、興化府的木蘭溪,都是可以考慮的。但是以我之見,不如直接在閩江沿岸修建水力工坊。那裡,除了可以利用水力資源,更重要的還是原材料透過閩江的諸般上游河道可以迅速的運達,而福州既是省會,也可以作為一處新興的海貿基地來發展。比之中左所,那裡更容易大展拳腳。”
鄭氏集團從成立以來,這麼多年下來就是一直以中左所作為其海貿中心的。之所以會如此,說到底還是與當年鄭芝龍就撫,但明廷在福建的軍政權力尚且穩固有關,因此作為核心的海貿中心就只能放在海島之上,才能削弱明廷對其的影響。等到鄭芝龍在福建官場上的權柄日盛,他便開始琢磨起了將海貿中心轉到安平那裡。但是,一來時間日短,二來安平的地理位置其實比之中左所尚且不如,最終也沒有形成實際效果。
然而,時移世易,當年那個龐然大物般的明王朝已經只剩下了一面用來團結各個勢力反清的旗幟。而福建,則更是鄭氏集團一手收復的,權柄盡在其手中。現在將海貿中心轉到更加有利的福州,實際似乎也已經成熟了。
但是,對此鄭成功卻顯得很是猶豫,猶豫的方面陳凱也能夠理解。隨後,在鄭成功的一句“還需要多加考量”過後,二人就再不提此事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談了許久,隨即又交換起了一些對於現階段局勢的看法,基本也是保持一致的——明軍在去年下半年發力收復兩個省的地盤,實際上力量已經耗盡了,起碼是短期之內不足以再進行大規模的征伐了。當前的工作重心還是在於恢復地方民生,打下一個更堅實的基礎。若是有機會,自然也要再接再厲,只是總要量力而行。
福建如斯,廣東方面在民生上可能還好一些,尤其是在粵東,但是廣東的政治局勢比較複雜,想要從廣東出發,以周邊的省份作為突破口,現階段可能還可能會有被人拖著後腿的可能。二人分別負責的兩個方向,都有著各自的麻煩,無非是還需要繼續努力。
“大木,這一遭,對於那廣東巡撫,我是勢在必得的。”
“只恐一個巡撫會委屈了你。”
“官職於我如浮雲,這一點你是知道的,關鍵還是在於咱們能不能把廣東的權利牢牢的握在手上,而非是一個高官的名位。”說到此處,陳凱注視著鄭成功,旋即斬釘截鐵的言道:“我需要你的一封書信,或許到了關鍵時刻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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