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涉及到朝政上的事情,楚驚鴻是一點都不會沾的,如今,她答應的很是主動。
楚驚河讓禁軍侍衛統領仲瀚海在禦書房門外守著,而仲瀚海也在暗中沖著楚驚鴻微微點了點頭。
楚驚鴻嘴角一動,神情愉悅的沖著身後的幾個侍衛道:“你們幾個就在外面守著吧。”
說罷,便悠哉悠哉的進了禦書房。
楚驚河這幾日可謂是風生水起,從前他這個皇帝有名無實,如今可算是將所有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十分歡愉。
他拍了拍楚驚鴻的肩膀,十分親和的開口:“宴席上那麼多大臣,朕都沒有機會與你說說心裡話,你看看你,瘦了一大圈!孩子,還好吧,起名字了嗎?朕沒看見玉露,她一個人能照顧好孩子嗎?”
楚驚鴻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轉過頭沖著楚驚河笑道:“孩子?臣妹什麼時候有了孩子?皇兄莫不是糊塗了?”
楚驚河尷尬的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是是是,是朕糊塗了。現下,四海太平,朕的妹妹傾國傾城,日後,不論你看上了哪位王孫公子,朕都會為你做主。”
楚驚鴻聞言,似乎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總是給楚驚河一種怪怪的感覺!
“臣妹多謝皇上,不過臣妹對男人已經死了心,暫且可沒有這個心思。”
從前秦天的事情,如今想想,楚驚河總覺得對不住楚驚鴻。
聽到她如此說,楚驚河急忙道:“那也好,就算是養你一輩子又如何?乖乖待在朕的身邊,你依然是大楚最尊貴的驚鴻長公主!”
楚驚鴻莞爾一笑,冷淡的面孔終於有了一絲柔和,“真的嗎?皇兄會比寵愛柔貴妃,還寵愛臣妹嗎?”
提起柔貴妃,不禁讓人想到從前楚驚鴻與柔貴妃的糾葛……
想到今日柔貴妃還算是懂事,楚驚河打心裡鬆了口氣,他沖著楚驚鴻微微點頭道:“自然,我們一母同胞,這個世界上,朕心裡最親密的人,始終是你。”
楚驚鴻微微點頭,隨後道:“天色不早了,臣妹打算回公主府去,聽說這些日子,雖然臣妹不在,皇兄依然命人將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楚驚河點了點頭,“若你想回去,回去看看也無不可,只不過閑暇的時候,多進宮陪陪朕。朕會派人去公主府保護你,一定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這話,楚驚鴻淡淡一笑,“臣妹不喜歡被人監視呢,臣妹此去江息穀半年多的功夫,收了兩個侍衛,他們武藝高強,自然會照顧好臣妹,皇兄放心便是,如今禍患已除,臣妹相信,沒有人敢涉足公主府。”
楚驚河沉吟片刻兒,點了點頭,“都聽你的,只不過,朕看你身邊的那兩個人,除了無法無天是從前秦天身邊的人,還有兩個生面孔,朕從前是見都沒見過。朕不是想幹涉你的人,只不過皇家侍衛都要入皇家玉牒,若是來歷不明……”
“皇兄放心,他們是妙緣師父的關門弟子,絕對可靠,何況,臣妹的家奴,皇兄也不會過多的幹涉吧?”楚驚鴻打斷了楚驚河接下來的話。
她言語之間沒有任何疏漏,如今秦天已死,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擔心的,可是楚驚河這心裡,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垂首沉吟片刻兒,繼而又問道:“對了,朕記得,無法不是被你派去管理邊境的天信營了嗎?什麼時候調回來的?”
楚驚河的問題太多了,即便再次相見,他給了楚驚鴻那麼多的特權,可是楚驚鴻身邊還留著秦天的人,總讓楚驚河覺得怪怪的。
楚驚鴻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和信箋,交到了楚驚河的手裡,“從前天信營是母後交給臣妹的,臣妹沒有打理好,辛虧有秦天幫忙,才能將天信營維持下去。如今秦天已死,無天接到訊息悲痛欲絕,臣妹在路上與他相見,才得知他將天信營交給了臣妹從前的人,自己一個人回到都城奔喪!”
聽到這話,楚驚河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倒是個好奴才,秦天的死,朕也十分傷心,朕會感念無天的忠心,賜他忠信侯!”
“不必,如今他與無法一起伺候臣妹,皇兄放心便是。如今四海皆平,皇兄也如願以償的親政。天信營,便交給皇兄的人保管吧。”
天信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它掌握著江湖各大訊息和各國機密,於楚驚河而言,的確是一份大禮。
楚驚河倒是沒有客氣,接過了楚驚鴻手中的令牌!
兄妹兩個又寒暄了好一陣兒,才算是放楚驚鴻離開。
楚驚鴻出宮的時候,楚驚河一路送出了太和殿,臨告別的時候,楚驚鴻身後的一個侍衛表現的有些急切與不耐煩!
楚驚河眯起眼睛看向了那個人,只見他眼神有些熟悉,右眼角處有個很大的傷疤,體型結實有力,樣貌有些……一言難盡……
楚驚鴻握緊了拳頭,擋住了楚驚河的視線,“皇兄,好像對臣妹的侍衛,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