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緣師父從前在先帝和先皇後的面前,倒是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在楚驚河的面前,她盡量不多言。
“老身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實在是因為接到皇後娘娘的飛書,說她病重,著老身過來看看。”
妙緣師父此話一出,楚驚河亦是一驚,“什麼,皇後病重?”
妙緣師父眉心一擰,神情略帶一絲責備,“莫非,皇上不知道?”
楚驚河尷尬一笑,倒是不多話了……
“朕送妙緣師父過去,正好看看皇後,也是朕這些日子太忙,對皇後照顧不周。”
···
來到長是妙緣師父,就連楚驚河都驚詫萬分。
皇後今年也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雖然入宮早,可也正是花容月貌的時候。
怎麼這一病,臉色這樣難看,莫非楚驚河過來,還不知道她已是這般境地。
妙緣師父沒有說什麼,光是看皇上這番眼神,便知道皇後的情況,楚驚河怕是一點都不知道。
妙緣師父嘆了口氣,徑直上前把脈。
大約過了許久,妙緣師父都坐在那裡不說話,緊蹙著眉頭,像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一般。
皇後見狀,有些緊張。
就連楚驚河腦海裡都轉了好幾個念頭,有些慌亂的開口道:“妙緣師父,皇後到底如何了?她還年輕,總不至於得了什麼頑疾吧?”
楚驚河對秦若涯一直都不太關心,大約兩個人也過了一段相敬如賓的日子,可是自從柔貴妃出了冷宮之後,楚驚河對皇後也不大傷心了。
每月初一十五送過來安慰皇後的那些禮物,實際上都是元公公準備的,楚驚河一直不關心。
可是他還是聽元公公說,即便如此,皇後已經很高興了……
皇後這個人在後宮之中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自然,在楚驚河的心裡也是。
可是剛剛看到皇後的那個樣子,楚驚河突然莫名的心疼。
他一直都知道皇後的心意,這一年來,他寵幸了後宮那麼多女人,其實不差皇後一個。
何況,以皇後的品性和樣貌,他心裡只會更加欣賞。
唯一讓他芥蒂的,只有皇後與秦天一樣,都姓秦而已。
再者,楚驚河稍稍對皇後好點,柔貴妃便會使小脾氣,哪怕是初一十五給長樂宮送些東西,柔貴妃都大鬧了好幾次。
為了讓柔貴妃安心,楚驚河便又一次冷落了皇後。
有關長樂宮的事情,與從前一樣,漠不關心。
這些日子,柔貴妃痛失愛子,太醫院的人都跑去了安寧宮伺候,想到這裡,楚驚河便更加內疚了。
見妙緣師父不說話,楚驚河心裡直打鼓,“妙緣師父,怎麼樣了?”
妙緣師父將皇後的手放在了被子裡,對著皇後身邊的丫頭白風叮囑道:“皇後娘娘之前應該是受了寒涼,長年累月的下來,對身子無異,以後你要看著皇後娘娘,夏季不要貪涼,冬天更不要在冷風裡站著,一定要好好養著。”
說話間,妙緣師父已經提筆寫著方子。
寫完方子之後,才看到楚驚河那殷切的眼神……
妙緣師父輕哼了一聲,“放心便是,死不了,只不過這治療非常麻煩,老婆子我得在宮裡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