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在王府裡百無聊賴,整個人也有些不耐煩。
秦天見他如此,倒是冷靜的開口勸慰道:“你別在本王跟前晃蕩,若是閑的緊,就去後院練劍!”
絕命長籲了一口氣,這下子倒是穩當當的坐了下來,“王爺不著急看兒子,我還著急看小主子呢,如今這種時候,誰能閑的下來?”
秦天倒是冷靜的很,他越發想起楚驚鴻之前對他的叮囑,叫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跟楚驚河正面沖突,放一部分權,卻不能全部放出去,掌握主動權,又要讓楚驚河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勝利的邊緣。
如此,才是制衡之道。
如今,楚驚鴻已經生産,楚驚河怕是就為了這個,一再壓制秦天,不許他去江息穀看楚驚鴻。
不看,就不看吧……
表面上裝的十分冷靜,實則內心早就風起雲湧。
尤其是傍晚時分,接到了江息穀的訊息,暗衛還親手給秦天畫了畫像。
畫的是楚驚鴻抱著孩子露出輕柔的笑容,孩子在她的懷裡,睡得十分香甜。
秦天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張畫,想看看楚驚鴻有沒有變化,生産之後有沒有被小家夥折騰瘦了,隨後還仔細盯著孩子的畫像,沖著絕命道:“你快看看,像本王還是像公主?”
絕命仔細盯了許久,最後不免腹誹道:“這是哪位兄弟畫的?看不太清。”
秦天拍了拍他,“他們又不是專業的畫師,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絕命不說話,坐在那裡,整個人還是有些浮躁。
秦天看向了絕命,緩緩收好了手中的畫,小心的裝好之後,才沖著絕命道:“本王知道你為何如此,這幾日,你總是偷偷跑進宮假裝侍衛,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如今,攝政王府周圍被嚴密監控,你出不去,心裡才會浮躁!”
絕命沒想到他自己偷偷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逃離秦天的法眼。
秦天也長嘆了一口氣,坐到了絕命的身邊,輕聲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是宮裡的皇貴妃,是皇上的女人,你有再多的心思,都該藏起來,本王一直沒有攔著你,是覺得你心裡應該曉得各中厲害,可如今,本王見你似乎越加浮躁了,這可不是好事!”
聽到秦天提到北門一夢,絕命的眼角微微閃動,隨後他有些落寞的坐在了那裡,眼角微紅,“她在宮裡過得並不好!”
秦天看向了絕命,長嘆了一聲,“好與不好,她都是皇貴妃,且不說帶她離開千難萬難,她也不可能會跟你離開。其實在宮裡過得好與不好,看皇後就明白,不可能好,可是她卻甘之如飴,你以後莫要再進宮了,趁著還沒被人發現,也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趕緊收手吧。”
絕命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
是夜,月明星稀,整個大楚,沉浸在一股難忍的燥熱之中。
秦天吃著小廚房遞上來的冰粥,雖然解暑,卻覺得食之無味。
而絕命,又沒有了人影。
這一次攝政王府被調查,經歷了三日之久。
直到,妙緣師父從江息穀來信,說空大夫就是被她接走的。
這封信,妙緣師父先後送到了皇宮、平西王府,還有豐大人的府上。
這便是讓楚驚河不得不解開對秦天的禁錮!
然而,楚驚河依然以朝務繁忙為由,給秦天加了好多重擔,不許秦天離開。
三日期限一過,縱然楚驚河搞太多小動作,都不會阻礙秦天想去江息穀的腳步。
這日早朝之後,秦天疾步回到攝政王府,準備啟程去江息穀。
車馬走到城郊的時候,宮內突然來人攔截!
秦天臉色十分難看,沖著外面的侍衛怒喝:“混賬東西,本王的馬車都不認識了?本王的馬車,也是你能攔的?”
來人嚇個半死,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跪下來討饒道:“王爺息怒,實在是皇後娘娘病危,一病不起,太醫院束手無策,皇上命屬下來找王爺幫忙。”
秦天眼神微眯,半信半疑的看著來人,“皇後娘娘病重?這個時辰病重,實在巧的很啊!”
來人微微蹙眉,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天之時,他身後緩緩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秦天認識,那是秦家的家奴,皇後的陪嫁丫頭,白風!
“王爺,皇後娘娘病重,這種時候,請您進宮見她一面!”
白風眼眶含淚,眼神真摯的看向了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