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緣師父倒是來了精神,忙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人住在何處?”
老太太沉吟了片刻兒,搖了搖頭,“阿三素日裡每日出海打漁,那人還是偶爾才過來,老婆子我並不知道他住在何處,聽他說過幾次,大約也就是咱們鄉裡的一處大宅院,看樣子銀錢頗豐。”
妙緣師父點了點頭,沖著無法道:“無法,你就在這裡等著,等阿三回來了,叫他來江息穀見我。”
說完,妙緣師父看了玉露一眼,輕聲道:“咱們先走。”
拜別了那老人,玉露才在妙緣師父跟前道:“師父,阿三他娘說的這人,難不成就是擄走公主的人?”
妙緣師父眼神微眯,沉默須臾,才道:“應是十之八九,等我真的查到是什麼人,我定然不能饒了他。”
等到妙緣師父到了街市上的時候,鄉民大約都起來了,也早早的擺好了早餐攤。
玉露和妙緣師父都餓著,現下也沒有什麼胃口。
妙緣師父打聽了一路,直奔著阿三他娘說的那個人的住處而去。
的確是個很大的宅院,聽街坊四鄰說起,這個宅院,是兩個月前有一位來自都城的大戶買的。
聽說是來自都城,妙緣師父便更加確信了。
而玉露聞言,亦是蹙緊了眉頭,皺眉道:“那婁問香死了,百裡家的人也早就樹倒猢猻散,鵬海公公也已經死於非命,還能有誰,千裡迢迢追到這裡來??”
相比於玉露的詫異,妙緣師父可不管那麼多,徑直上前敲了門去。
那門口的小廝是鄉上的人,見是妙緣師父,先是錯愕了一番,隨後倒也不敢攔她老人家。
“妙緣師父,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妙緣師父也不去接那下人的茶水,只是問道:“你們家主人,現下在何處?”
那小廝忙道:“主人昨日正午便出去了,現下還沒有回來,師父找我們主人有何事?他向來與江息穀也沒有什麼來往。”
妙緣師父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了兩錠銀子,交到了那小廝的手裡,沖著他問道:“你們主人除了這處宅院,可還有別的住處?”
那小廝笑嘻嘻的接過,忙搖頭道:“沒有。”
妙緣師父進門的時候便打量了一番,這處宅院地處鬧市,四周也沒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何況這個地方,從前是一位大員外的住處,要是說有什麼地道之類的,更是不可能。
“你主人長什麼樣子,能畫出來嗎?”
那小廝忙搖頭道:“小人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會畫?再者說,我們主人從前經歷了大難,被毀了容貌,如今整日裡戴著面具,若是師父在街上看到一位身穿華服戴著面具的男子,定然能認得出來。”
聽到這話,玉露也微微蹙眉,整日裡戴著面目,便是誰都不知道真面目了。
妙緣師父聽到這裡,便淡定的點了點頭,沖著那小廝道:“若是你主人問起,不要說我來過。”
說罷,又從懷裡拿出了五兩銀子,交到了那小廝手中。
那小廝樂的不行,熱情的送妙緣師父出了門。
出門之後,玉露忙道:“師父,我們就這樣走了?要不要仔細檢視一下這地方?戴著面具的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這家很可疑,定然是他們抓走了公主。”
妙緣師父沉吟片刻兒,便道:“如今我已經派我谷內所有的高手出門進行地毯式的搜尋,這家只派一個人守著便好,驚鴻那丫頭,不在這裡。”
說罷,妙緣師父看向了玉露,忙道:“去街市上吃碗餛飩吧,咱們累了一夜,又沒有吃東西,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玉露倒是乖巧的陪著妙緣師父到了一處餛飩攤,不過玉露只是盯著那餛飩發愣,一口都沒吃。
妙緣師父見狀,忙道:“你莫要餓到了自己,就算是要找人,也不急於這一時。”
玉露哭喪著半張臉,“公主身懷有孕,如今莫名失蹤,玉露吃不下,若是公主有事,玉露也不想活了。”
妙緣師父這方一碗餛飩已經見底,見玉露說出了這話,也默然不出聲,正要付錢,便聽那小二沖著老闆道:“昨夜後山有女子的呼喊聲,叫了好一會兒,很是悽厲,像是鬼嚎,聽得我都沒睡好覺。”
那老闆聞言蹙眉道:“我怎麼沒聽見?”
那小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句,“您睡覺睡的可死,呼嚕那麼響,怎麼能聽得見啊!”
小二這話剛出,玉露便一躍沖了過去,抓緊了那小二的衣領,“你住在哪裡,在後山何處聽到的女子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