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大人冷冷回道:“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到底什麼情況,皇上心裡清楚的很吶!”
“你放肆!”楚驚河怒吼。
鮑大人面無懼色,反而是大義凜然的站在那裡,語氣十分硬氣,“皇上諸事斷案不公也就罷了,可是今日,這麼多朝廷命官都在這裡,皇上總不能草草了事吧?”
“此事還需要再多說什麼嗎?分明是秦天,企圖輕薄後妃,被朕抓了個正著!”楚驚河轉過身,強撐著開口道。
鮑大人聞言冷嗤一聲,“真是笑話,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分明是平貴人給王爺下了藥,王爺現下昏迷不醒,平貴人卻在這種時候脫了衣服,被豐大人看個正著,好端端的,皇上不在,她一個小小的貴人,憑什麼待在禦書房?”
楚驚河還未說話,謝大人便起身道:“鮑大人,你莫不是連君臣之禮都忘了嗎?”
鮑大人冷哼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官與你謝大人的確沒什麼好說,可是這事情,你也不瞎,自然看的清楚。只要皇上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處理的公平,不要寒了大楚群臣之心,本官可以辭官回鄉,謝大人,你滿意了嗎?”
謝大人聞言一怔,鮑大人在大楚,可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自然無事不能輕易治罪,可若是他主動提出辭官,的確為皇上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何況這件事,皇上本就不在理。謝大人再蠢,也能看的明白。
可是謝大人提前並不知道旁的,只能啞然站在那裡,不敢說話。
而楚驚河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還未開口。
那邊太醫院便來了一群人,經過院判和所有太醫診治過後,皆斷定,秦天中了毒,媚‘毒!
因為藥量過重,才會導致昏迷!
且,禦書房內的茶香還未散去,眾位太醫都聞得到,這種情形,自然不能說謊。
等到太醫院院判公佈完了診斷結果之後,楚驚河怒喝一聲,額頭青筋暴跳,“都給朕滾出去!”
眾位太醫皆散了之後,鮑大人冷哼一聲,拱手問道:“請問皇上,這位平貴人要如何處置?”
楚驚河閉上了眼睛,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開口:“將她拉出去,賜白綾!”
元公公忙應了一聲,而鮑大人尤嫌不足,再次拱手,“後妃犯錯,牽連家族,何況是犯了這樣的錯,皇上難道就要草草了事嗎?這件事,本官,豐大人,謝大人,還有這麼多的太醫都在場,皇上請聖裁!”
聽到這話,平貴人不禁想起了秦天對她說的,失敗了,她滿門不能安生,成功了,亦是得不到榮耀。
她眼淚突然奪眶而出,這是一條必死之路,是她害了全族。
若是剛剛她能收手……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如果,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只能祈求皇上的憐憫。
她跪爬到了皇上的面前,哽咽道:“皇上,求您念在臣妾進宮這些日子,勤勤懇懇伺候您的份上,饒了臣妾的家族,臣妾願意以死謝罪。”
她面含期待的看向了楚驚河,想到了這些日子皇上對她的柔情,她不相信,他會這樣狠!
可是楚驚河此刻的面容裡,不帶絲毫的柔情,有的只是失望和狠絕。
他薄唇輕啟,淡淡的說了一句,“拉出去,元公公,派人包圍平府,平家,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