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天,一直按兵不動。
今日早朝之後,秦天還未邁出正殿,那邊元公公便急急忙忙來請了。
秦天微微蹙眉,佯裝不悅的回了句,“元公公,本王今日,著實有些疲倦,勞煩您跟皇上說一聲……”
“攝政王,皇上說了,您向來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元公公沉聲打斷道。
秦天聞言,眉頭微皺,終究是點了點頭,跟在了元公公的身後。
元公公見秦天沒有拒絕,便也鬆了口氣。
禦書房茶香嫋嫋,楚驚河竟親自泡茶,見秦天進門,他也難得一臉笑面的沖著秦天道:“朕許久不與愛卿一起下棋了,好不容易愛卿肯給面子,朕今日親自給愛卿煮茶,愛卿要不要過來嘗嘗。“
秦天微微皺眉,剛進禦書房聞到那股清香撲鼻的茶香他便十分難受,現下,楚驚河更是熱情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來。
秦天眉心微擰,剛剛坐下,那方平貴人便款款而來,只見她穿了一身朱散花水霧綠草百花裙,是楚驚鴻愛穿的樣式,就連她佩戴的首飾,都與楚驚鴻素日裡的喜好一樣。
秦天望過去,打量了一眼平貴人,她與楚驚鴻的確神似,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相差太遠。
她身上有一股稚嫩的氣質,在楚驚河的面前,更是多顯了些唯唯諾諾。
楚驚河見平貴人出來,便揚聲大笑道:“這可是朕新納的貴人,秦愛卿以為如何?”
秦天微微垂首,恭謹開口:“微臣不敢置喙皇上家事,更不敢隨意評論後宮娘娘。”
楚驚河眼神微眯,擺擺手道:“無妨,你在朕的面前,何嘗這樣拘束過?”
秦天面色嚴肅,淡淡回道:“皇上就不要打趣微臣了吧。”
楚驚河開懷大笑,沖著平貴人擺擺手,輕柔道:“你來,坐到朕的身邊,看朕下棋。”
秦天沒有去碰楚驚河給他倒的那杯茶,反而是一直安靜的落子,反倒是楚驚河,玩味的看向了秦天,一邊品茶一邊道:“看來愛卿不是很喜歡朕的手藝。”
秦天平穩落子,佯裝低頭思考棋局,並未回答楚驚河的話。
楚驚河給平貴人遞了一個眼神,平貴人忙起身,收走秦天面前的茶杯,聲音輕柔的開口道:“皇上,王爺的茶都涼了,臣妾給王爺再泡一杯。”
楚驚河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不久之後,又是一杯香氣嫋嫋的茶被端了上來,秦天輕咳了一聲,亦沒有去動。
楚驚河也不著急,緩緩落子,與秦天話家常。
“驚鴻從小便嬌生慣養,聽說她去了攝政王府之後,每日都得勞煩空大夫親自把平安脈,真是辛苦空大夫了。”
秦天亦不言,只是神情專注,輕緩落下一子,頓時吃掉了大片的白棋。
楚驚河怔了怔,終於開口笑道:“看來朕輸了……”
秦天淡淡開口:“是皇上心不在焉,而微臣的心思,卻全在棋局之上。”
這麼多年,楚驚河與秦天下棋,從未贏過。
秦天不同於旁的大臣,從來“不會”下臣子琪,從他第一日被當攝政王輔佐朝政開始,便一直都在贏楚驚河,這麼多年,楚驚河的棋藝更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朕要出恭,愛卿在這稍等片刻兒,朕很快回來。”楚驚河笑著起身,轉身沒了蹤影。
禦書房內,只留下平貴人和秦天。
而平貴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秦天,垂首問道:“王爺可是覺得我泡的茶不好喝,要不要我給王爺換一杯?”
秦天一邊收棋盤上的棋子,一邊輕哼道:“皇上不在,平貴人還是回自己宮去吧,您一個後妃,與微臣共處一室,不太妥當,你也可以不走,微臣只是給您提個醒罷了。”
楚驚河曾經說過,秦天最大的弱點,便是驚鴻長公主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而她,長得與驚鴻長公主那般相像,所以她一定會成功。
而且皇上說過,只要她能辦好這件事,便許諾她的家族至高無上的榮耀!
平貴人深吸了一口氣,坐近了秦天一些……
近到,都能聽到秦天平穩的呼吸聲!
“王爺,有沒有覺得我與驚鴻長公主十分相像?”她細語溫聲,眼神迷離,說這話的空檔,便起身湊近了秦天,沖著秦天微微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