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笑呵呵的秦天,一下子冷了臉,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她如此對你,你只讓本王辱罵她幾句?呵,你等她來了,本王非得殺了她不可。”
說完,秦天拿起內室的刀就要沖出房門,楚驚鴻揚聲道:“你回來,她是陛下寵妃,你是臣子,你若是真動了她,朝臣會如何看你,天下人會如何看你?”
秦天怒氣填胸,憤憤不平的開口:“老子不管,她平日裡在宮裡欺負皇後娘娘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都敢欺負到我女人頭上來了,還好你今日沒什麼事,有事的話,老子端了她九族!”
玉露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眼看到楚驚鴻的冷眼,這才噤了聲。
秦天的怒氣未消,轉身便提著刀沖了出去。
玉露見狀,忙道:“公主,王爺會不會一怒之下犯了錯事?”
楚驚鴻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讓他去鬧吧,是時候讓柔妃看看,本宮可不是她能輕易惹的起的人。”
一刻鐘之後,聖駕抵達了攝政王府門口。
聽說楚驚鴻危難的訊息,楚驚河大震,急匆匆便趕了過來。
祿太醫自然知道驚鴻公主有孕的事情,可是也不敢明言直說,現下公主脈象平穩,雖然動了胎氣,可只要調養一陣子即可,還沒到那般嚴重的地步。
可為什麼,公主會面色蒼白,昏睡不醒?
複命之時,祿太醫跪下,膽戰心驚的回道:“回稟皇上,微臣醫術淺薄,還需讓攝政王府內的空大夫一起來共同商討。”
楚驚河憤懣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廢物,快說公主如何了?”
祿太醫擦了擦汗,忙道:“暫且……暫且無性命之憂,不過公主昏迷不醒,老臣醫術淺薄……”
這話還未完,空大夫便急匆匆從攝政王府後院趕了過來,匆匆給皇上見了禮之後,便進去診脈了。
楚驚河狠狠的瞪著祿太醫,一口一個廢物。
祿太醫嚇得急忙擦汗,他一直跪在原地,等著空大夫的診治結果。
空大夫進去了兩刻鐘,祿太醫卻覺得十分難熬。他行醫數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公主明明虛弱的要死,脈象卻全無異象。
空大夫出來之後,語氣倒是泰然自若,他將方子交給手下醫童,便拱手對著楚驚河道:“回稟皇上,公主現下已無性命之憂。”
楚驚河忙上前一步,也顧不得空大夫剛剛那一禮是否是臣子之禮,“驚鴻為何會如此?”
空大夫忙道:“回稟皇上,公主是中了慢性毒,此毒一時三刻不會發作,不過現下公主身子不如往日康健,身體經不住毒藥的侵蝕,這才會出現這等症狀,老夫已命人煎了解毒的方子,調養半月便也能大好了。”
聽到楚驚鴻無事,楚驚河才算是鬆了口氣,他斜睨了玉露一眼,怒斥道:“你一向在公主跟前伺候,公主怎麼會中了毒?”
玉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了那個精緻的盒子,俯首哽咽道:“請陛下為公主做主。”
那個精緻的盒子很是熟悉,楚驚河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柔妃宮中之物,他驚詫之餘,沖著空大夫顫聲問道:“可是此物有毒?”
空大夫點頭道:“正是。”
楚驚河甚覺不信,忙沖著祿太醫道:“祿太醫,你來看看,此物是否有毒?”
祿太醫接過那盒子看了一眼,聞了一下,蹙眉道:“回稟皇上,此物本無毒,可若是有孕……”
說到此處,祿太醫不敢再說。
皇上明示過,驚鴻長公主有孕之事,不得宣揚。
祿太醫此言一出,楚驚河已然明白了一切。
楚驚河握緊了拳頭,沉默良久,這才長籲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開口道:“今日之事,都不許向外說,驚鴻沒事就好,咱們回宮。”
玉露聽到這話一震,疾首痛心的揚聲拗哭道:“皇上,請為公主做主!”
楚驚河握緊了拳頭,神色晦暗不明,他靜默須臾,這才緩緩開口:“朕會給驚鴻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