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楚驚河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就連底下的朝臣也開始小聲嘀咕。
“王爺從不遲到,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吧?”
另外一位大臣微微蹙眉,小聲道:“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另外一個聽到這話,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楚驚河,總覺得若是秦天出了意外,跟楚驚河是脫不了幹系的。
就在這時,絕命來報。
說是秦天身子不適,特來告假。
楚驚河先是眉心一緊,隨即舒展開來。
“可有叫太醫去看過?”
絕命回道:“回皇上的話,王府上有空大夫,皇上不必憂心。”
一旁已經有大臣冷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這些日子,王爺可懶惰的很,公文不願批示就罷了,早朝都不來了,當真是紅顏禍水。”
說這話的是秦天的黨羽,吏部尚書豐建修。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周遭的人都聽得真切。
一旁已然有人小聲提醒道:“豐大人,這可是朝堂之上,皇上還在,不要亂說話。”
豐建修這才轉過身,臉色一沉。
皇上又如何?如今大權還不是在秦天手裡。
可若是有一天,皇上親政的話,怎麼會放過他這個秦天提拔上來的人?
此時此刻的豐建修,已然感受到了危機。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得罪不得罪的,他都不在乎了。
楚驚河倒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很。他目光冷然的掃過豐建修,顯然沒有要在此刻對他發難的打算。
所有朝臣也看著風向,一個個恭謹的很。
楚驚河只覺得,這是他登基十年來,最歡快的一個早朝。
秦天陪著楚驚鴻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午時,秦天才悠悠轉醒。
而楚驚鴻,卻睡得正沉。
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剛推開門,便看見了一直守在外面的絕命。
絕命見他出來,臉色微白,隨後上前一步,啞然開口道:“王爺,您已經做好打算了嗎?”
秦天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蹙了蹙眉,隨後道:“吩咐秦嬤嬤,準備些吃食,驚鴻醒了怕是會餓。”
絕命臉色更加難看了,隨即追了上去,繼續道:“王爺,您明明知道,驚鴻公主只是在利用您。若是有一天,您丟了手中所有的權力。他們兄妹,會將你吃的連渣都不剩。”
秦天緩緩轉過頭,拍了拍絕命的肩膀,“本王心裡有數。”
心裡有數?絕命一時捶胸頓足,想到這些日子秦天的表現,他覺得,心裡最沒有數的,就是王爺了吧?
“早朝上可有什麼異動?”秦天刻意忽視絕命那一臉的不滿,徑直問道。
絕命深吸了一口氣,撇嘴道:“異動可大了,朝臣都在議論紛紛,說是驚鴻長公主有魅惑人的本事,沒多少日子,便把攝政王迷得五迷三道的。”
“放肆。”秦天怒形於色,狠狠的瞪著絕命。
絕命有些害怕,聲調也低了幾個度,繼續道:“朝臣們還在揣測您的態度,大臣的奏本也全部都送到了禦書房。不過豐大人還是將早朝的情形,和重要的奏本,都給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