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先下去。”楚驚鴻冷冷開口。
“王爺說了,屬下需聽從公主調配,屬下也擅離職守,請公主責罰。”
這蒙面護衛倒是有趣,楚驚鴻嘴角微動,道:“既然如此,你便跟在本宮伺候吧,本宮要去玉露房裡看看她在不在。”
那人聞言,忙稱是,隨後跟在了楚驚鴻的身側。
玉露,果然還在自己的房裡,不過是被下了迷藥,楚驚鴻握緊了拳頭,聲音冷凝,“去叫太醫。”
蒙面護衛一愣,隨即親自上前探了一下玉露的鼻息,翻了翻眼皮,把了下脈搏,“回長公主的話,玉露姑娘,是中了上等的蒙汗藥。如今藥效已經過去了五個時辰,怕是要醒來的話,需得晚上亥時。”
楚驚鴻眉心一擰,盯著他問道:“你會醫術?”
蒙面護衛點頭,“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嗎?這廂只是看了幾眼,探了探脈象,便能準確的判斷出時間和藥性,略知一二,實在是謙虛的緊。
楚驚鴻目光閃動,緩緩坐了下來,“那你過來,給本宮把脈,看看本宮有何病。”
這蒙面護衛一怔,抬眼看了看楚驚鴻,實是看不出有病的樣子。
見楚驚鴻已經將手腕露了出來,手腕處肌膚如雪,白皙嬌嫩,這蒙面護衛一怔,半跪下來,驚惶不安道:“屬下不敢。”
“本宮從小便跟江湖人士打交道,向來不拘小節,本宮讓你給本宮把脈,你過來把便是。”楚驚鴻淡淡開口。
蒙面護衛有些為難的稱了聲是。
他不太敢看楚驚鴻,略微有些顫抖的,把上了她的脈搏。
只一會兒的功夫,他猛地將手抽回,“公主殿下,是喜脈。”
身為攝政王的親衛,他自然是知道攝政王跟長公主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
只是這孩子,是誰的?駙馬還是王爺?
他身為一個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楚驚鴻似乎並不驚訝,反而是問道:“如何?”
這蒙面護衛愣怔了片刻兒,這才開口:“回長公主的話,您有孕已有一月餘,脈象微有波動,因是初期,應該多加註意,輕易不要動了胎氣。”
半響,他又繼續道:“屬下常年用毒,對養胎安胎這方面,實在是不精,公主殿下為保無虞,最好是找空大夫和宮中太醫為您調養。”
楚驚鴻點了點頭,緩緩收回了手腕,只淡淡道:“胎兒平安就好,本宮且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無法。”
“恩?哪個無法?”楚驚鴻怔了怔。
“虛無的無,道法的法。”
楚驚鴻輕笑了一聲,“難道攝政王送來的護衛,還有一個叫無天不成?”
無法平靜開口:“是。”
楚驚鴻微一挑眉,倒是笑了笑。
然而轉念,便再次恢複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