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鴻有些不耐煩,拿手捏住他的下巴,仰著頭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問你話呢,是誰?”
秦天這才不情不願的收回了目光,一邊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開口:“是百裡若白。”
楚驚鴻一臉的詫異,而秦天自顧自的開口解釋道:“百裡若白可是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想當年,我還是一個大頭兵的時候,他已經是前鋒了。那個時候,他便能做到在五裡之外,將暗器直插入敵人的命xue。”
“所以,絕命一早上來報備的時候,我查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他。時間過去了太久,恐怕連百裡若白自己都忘記了,那個時候,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大頭兵,竟然是我。”
楚驚鴻眉心擰緊,顧不得儀容,便隨意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訝然道:“可是,我之前那樣對他,還逼迫他將自己的女兒嫁到了華府,他該恨我才對。為何會放過我?”
秦天只要一想到這裡就火大,只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人模狗樣的站在那裡。
“我知道我讓你不要亂跑的話,你肯定不會聽話,所以加派了人手保護你。當然,你也可以曲解為,我在監視你。”
秦天經常這樣,明明是為了她保護,說出來卻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見楚驚鴻瞪了他一眼,他倒是露出了柔和的笑意。趁著楚驚鴻不注意,親了她臉頰一口,便立馬逃也似得出門了。
玉露進來伺候楚驚鴻洗漱的時候,幾番欲言又止。
楚驚鴻嘆了口氣,“一大早的,你憋著什麼話想說不能說?”
玉露這才道:“如今駙馬爺落馬,您和駙馬和離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如今,攝政王就名正言順的睡在了咱們的公主府,外面皆有傳言,說是公主殿下和攝政王,是故意陷害駙馬。”
玉露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楚驚鴻,生怕她生氣。
楚驚鴻倒也不惱,反而是輕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百裡若白,想要用輿論挽救一下百裡名揚。好讓這都城的百姓都以為,這百裡名揚是被冤枉的。可是那又如何,百裡名揚必死無疑,他做太多,都無力迴天。”
楚驚鴻倒是不怕大家議論她和秦天的事情,畢竟做都做了,紙包不住火。她畢竟是名滿天下的長公主殿下,大家嚼舌根,也不敢到她跟前說什麼。
可是冤枉她陷害百裡名揚,這便委實可笑了。
見楚驚鴻不說話,玉露躊躇半響,小聲問道:“公主殿下,奴婢不擔心外面的傳言,但是奴婢擔心,您對攝政王,動了情。”
楚驚鴻立馬否認,“怎麼可能。”
玉露沉吟半響,繼續道:“公主,您別怪奴婢多嘴,您對攝政王,的確過於關心了。就比如昨日,您還留他還府中過夜,還特意叮囑旁人不許打擾。”
“你想說什麼?”楚驚鴻眉心微皺,覺得玉露話裡有話。
玉露垂首,出言提醒道:“您從來不會縱容任何一個男人在您的面前放肆的。從前是駙···是百裡名揚,如今又是攝政王。奴婢擔心,您對他動了情。公主,您可不能忘了,您的目標是奪回屬於楚家的政權。您也不要忘了,攝政王對您做的那些事情。”
“咱們,只是利用他,僅此而已。”
玉露苦口婆心了說了這麼多,楚驚鴻只得慢慢道:“恩,我知道了。”
玉露也不再多言,從昨晚到現在,玉露一直心神不寧。她擔心公主會走從前的老路,見公主如此平靜的回答,她才算是鬆了口氣。
公主府的早膳,很豐盛,八菜兩湯,做的十分精緻可口。
玉露陪在楚驚鴻跟前用膳,還不時的給楚驚鴻佈菜。
玉露自小便跟在楚驚鴻身邊,自然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玉露親自給楚驚鴻盛了一碗雞血湯,遞到楚驚鴻的跟前,道:“公主,這雞血湯方才奴婢嘗了,燉的正是火候。”
楚驚鴻方才接過,那股雞血湯裡面的油膩味,便傳入了她的鼻息,她急忙放下,一時間只覺得五髒肺腑都跟著沸騰起來······
這邊楚驚鴻吐得是翻江倒海,而玉露不懂這些,當下只覺得,這雞血湯,有毒!!
“有人要害公主!”玉露一驚,忙吼道:“快來人,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