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專案排隊的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訝異的呼喊,“下雪了下雪了!!!”
陸語和溫澤乘坐的是最外面的馬匹,她松開環在溫澤腰間的手臂,往外探了探,真的接了一片雪花。
她第一次見到有形狀的雪花,忍不住和外面那些小姑娘一樣喊出聲來。
溫澤狐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正好迎上陸語化了雪水的手掌心。
“涼不涼?”陸語把另一隻手也壓在他被寒風凍得通紅的面頰上,像是童心初綻的孩子,頑皮地捉弄溫澤。
溫澤看痴了,就著現在的動作吻上了陸語的唇。
陸語驚呼一聲,害怕身體後仰從木馬上摔下去,雙臂緊緊環上他的脖子。
溫澤似乎也意識到當前位置的不適宜,兩手卡在陸語的胳肢窩上,稍稍用力就把她抱到了前面。
陸語被懸空的失重感嚇了一跳,直到落座心髒才堪堪落回原位。
這回輪到她驚魂未定地把後背靠在溫澤的懷裡,他習慣性地敞著外套,胸膛的寬闊度正好塞滿一個陸語。
溫澤低著頭,讓陸語把腦袋架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在大衣圍巾的遮掩中完成一場擁吻。
一吻結束,陸語用力吸了一口涼氣,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在溫澤的毫無防備中咬住了他的喉結。
兩人的外部距離幾近於無,喉管間口水吞嚥的聲音明顯得過分,像是有人在耳邊打鼓。
“陸陸。”跨在馬背上的部位突然變得灼熱堅硬,溫澤嗚咽出聲,蔫巴巴地求饒。
陸語眼尾稍揚,唇齒松開,放過了他的喉結,轉而艱難地仰起脖子,湊到他的耳垂邊上,“說好的恐高?腿軟?渾身無力?”
真是把他慣壞了,現在都說謊成性。
溫澤裸露在外的耳垂像是突然被她呼吸吐出的熱氣融化,上面帶著薄薄的水汽和晚霞般明媚的紅暈。
他垂著腦袋,好讓陸語不用過分困難地扭轉脖子,酡紅著臉頰接受甜蜜又殘酷的懲罰。
陸語逗弄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自己預料中的反應,頓覺意興闌珊,朝他毫無形象地發了個白眼,“你怎麼不說自己腎虛?”
溫澤眨了眨眼,雙手扶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正好壓在他的滾燙上,“這樣子說謊就太明顯了。”
陸語無言。
雖然兩人玩的都不是大量消耗體力的專案,但在外面呆了一天總歸是要比待在家裡一動不動累一些。
陸語在回去的路上就有點體力不濟,靠在溫澤身上昏昏欲睡,可還是強撐著和他對話。
“後天就小年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溫澤對農歷的日期一向沒有什麼瞭解,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汪慕秋的囑咐,蹭著陸語的脖子不太高興道:“那就後天下午吧。”
陸語笑著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典型的壞學生,踩點交作業。
溫澤倒是難得的沒有哭哭唧唧地委屈抱怨。
駕駛位上司機很懂事地目不轉睛注意車況,要不是因為交通安全法規,估計把耳朵塞上也是有可能的。
車廂內的空氣異常安靜,難以言喻的別離悲傷在其中漫延。
陸語好似對這樣的環境很不適應,岔出個話題問道:“你現在可以知道自己在哪個區的兵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