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區的安保工作出奇的好,這也是陸老闆選擇在這裡安營紮寨的原因。像陸誠那種拿包煙就能收買門衛的情況是絕對不存在的,否則巨額物業費豈不是白花了。
溫澤伏在她胸前,雙臂環住陸語的腰身,用力嗅著她頸間的香氣。
一張俊臉因為心虛燒得通紅,才不肯說自己是利用色相騙了一個小姐姐讓她謊稱自己是她的朋友溜進來的。
“就直說是來找女朋友的,保安叔叔看我長得好看就放我進來了。”
陸語忍著笑意,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算作是附和。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辦法。
像是擔心陸語繼續深究,溫澤急忙岔開話題,不滿地哼哼唧唧,“就知道你是故意敷衍我,說好進門詳談的,都坐下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坦白。”
“真的要聽?”陸語知道他問的是程明鈺的事情,雙手在頭發上揉動的動作停下。
溫澤斬釘截鐵地點頭,反問道:“我不能聽嗎?”
陸語搖頭,把濕答答的浴巾扔到一旁的髒衣簍裡,實話實說道:“怕你不高興。”
溫澤親了親她的脖子,小聲道:“我會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的。”
真是一點甜頭都不能給他。
陸語失笑,敲了下溫澤的後背,讓他把脊椎挺直,兩人調換了位置,換作陸語倒在他懷裡,正正對上他的眼睛。
她動了動喉頭,潤嗓子。
先從自身的角度言簡意賅地闡明自己和程明鈺之間純潔的校友關系,見溫澤的臉色還算樂觀,才繼續把從程明鈺嘴裡聽來的另一個故事版本敘述了一遍。
故事有些綿長,溫澤起初還用舔咬的方式在陸語裸露的各處面板上洩憤表示嫉妒不滿,後來也就悶悶不動。
汪主任擔心成年的兒子再上演離家出走的好戲,溫澤自打放寒假以來一直處於半禁閉的狀態,離家五公裡以外的活動壓根不被允許。
他觀察了足足兩天,才趁汪主任值夜班的空檔,收拾好行李坐淩晨的飛機過來,又在陌生的城市接連周轉,不到中午十二點,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像是在下眼瞼上抹了漿糊,黏在一塊兒掙脫不開。
一開始的興致盎然早就消減,他把下巴磕在陸語的額頭上,昏昏沉沉道:“陸陸,我和他算情敵嗎?”
陸語沉吟,半響才鄭重道:“按照現代漢語詞典上面的定義,應該算是。”
向同一異性追求愛情的對手。
溫少爺對她的回答非常不滿,腦袋一別,溜下去含上了陸語的耳垂,軟綿綿的,沒用上力氣,不疼不癢,陸語也就沒躲開。
“他很優秀嗎?”
聲音含糊不清,帶著淡淡的鬱悶和懊惱。不過大體上是冷靜剋制的,這樣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陸語的預料了。
她沒有正面回答,“你也不差。”
“我會變得更好的,你不要著急,再等一等我。”
說著,脖頸已經因為睏倦失去支撐的力氣,腦袋往一側傾斜。
像是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感受到對話者的聲音越來越飄渺,陸語抬眸,正好將他昏睡的模樣收入眼簾。
輕笑兩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低低應了聲“好。”
溫澤看起來單薄削瘦,不過一米九的骨架擺在那裡,單憑陸語一個人的力氣拖到客房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陸語從沙發上起身,拖著溫澤的上半身轉了九十度,好讓他在沙發上睡得舒服些。又從抱枕下抽出一條小毯子給他披上,防止著涼。
陸語和程氏祖孫告別後就在門口撿到流落街頭的溫少爺,從起來到現在粒米未進,這會兒胃裡空空蕩蕩的,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