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爺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嘴,腦袋在她的肩窩裡蹭來蹭去,身後像是有條毛絨絨的長尾巴在搖晃。
“你去洗把臉然後開始背書。”陸語把他推進洗手間。
“哦。”他應得慵懶綿軟,不情不願。
陸語覺得他這兩天情緒不太明朗,但是又猜不到原因。
溫澤弓著腰,往臉上潑了把冷水,透骨涼。
但是一想到過兩天就要和陸陸分開了,心更涼。
他凍得吸了吸鼻子,忸怩開口:“陸陸,你是不是考完試就回家了?”
陸語在他臉上鋪展開一張手帕紙吸水,“對,我只有兩門理論考試,後天上午就結束了。”
“哦。”他想到自己後面還有五六七八門奇奇怪怪的考試,頓時神色懨懨,一點學習的勁兒都提不起來。
陸語失笑,倏地明白了他這兩天萎靡不振的原因。
“想我留下來陪你?”
她的語氣調侃,像是在捉弄三五歲的小朋友,吊著他,不給糖吃。
溫澤才不上她的當,當即扭頭,“怎麼可能。”
如果眼珠子不一直往陸語的方向瞟,這句話的可信度也許會提高那麼一丟丟。
“我想也是,你都已經是個大人了,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粘人的舉動,畢竟我連回家的車票都訂好了。”她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
溫澤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耷拉,跟在陸語身後腳步沉重地挪回自習室。
陸語暗自好笑,強忍著笑意不發,在推門前忽地轉身躍起,勾住他的脖子,“好了,開玩笑的,陪你考完試再離校。”
溫澤心中雀躍狂喜,卻還要努力維持面上的神態,故作蔫蔫地拂開她的手臂,語氣裡怨憤頗深,“你不用遷就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陸語哪裡看不出他肚子裡那些小九九,沒再順他的意爭取一把,反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手指已經覆上門把。
眼見著她就要推門而入,溫澤氣悶不已,顧自給她冠上了不解風情的名頭,居然連男朋友心裡的真實想法都猜不到。
期末測評要給她差評!五十九分!不及格!
趕在開門前,他握住陸語的手腕,低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認命道:“小孩子就小孩子,你就是要陪我。”
說著,伸出右手小指和她拉鈎作約定。
陸語嘴角的弧度揚得極高,輕輕嗯了聲,她拿面前長不大的小男孩總是沒有一點辦法。
門鎖彈出帶來清脆的聲響,裡頭一個低年級的小姑娘拎著水杯出來,被堵在門口膩歪的兩人嚇了一跳,忍不住啊了聲,驚慌失措地往後倒退,從一側的偏門倉皇離開。
溫澤望著她慌慌張張的背影擰眉,忍不住嘟囔兩聲,“什麼眼神,怎麼跟見鬼似的,沒見過帥哥?”
陸語不由失笑,遭了他的批評警告,“陸陸,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不然以後上哪兒找這麼賞心悅目的男朋友。”
陸語敷衍地應聲,對他的臭美不敢茍同。
作者有話要說: 陸老師:扶眼鏡)給我五十九?
澤狗:開、開個玩笑,滿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