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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一二節,大部分專業都有課。
院檢校檢查課也特別喜歡挑在放假歸來的時候,警惕性最弱。
今年紀檢部不知道是誰當上了部長,帶的部員都陰陽怪氣的,好像不抓上兩個遲到缺課的渾身不舒服似的。
其他隊員雖有看熱鬧的心思,卻也不敢公然和學院叫板,匆匆忙忙往教學樓跑。
剛才還喧鬧燥熱的球場一下子散了個清靜。
早晨的空氣還是帶點涼意,陸語把外套扯緊,從頭到尾一個釦子都沒落下,提上長椅上的塑膠袋,往溫澤那頭走。
她的腳步壓得很慢,略帶點跟的單鞋踩在塑膠地坪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溫澤自然下垂的手指微顫,揪住了寬松的褲邊。
她懷孕了嗎?走路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
終於聽到清脆的啪嗒聲在耳畔響起,他維持自己一貫“高冷”的作風,淡漠道:“什麼事?”
鑒於陸語對他的要求實在太低,只要不是冷嘲熱諷,什麼語氣涼薄在她這兒都是狗屁,跟溫聲軟語沒什麼區別。
陸語走到溫澤面前,抬手看了眼時間,仰頭和他打商量,“還有十分鐘上課,邊走邊說?”
溫澤的目光落在她扣緊的衣領上,沒應聲。
自己只是隨便說兩句而已,她那麼較真做什麼,扣得這麼嚴實,真難看。
陸語哪能知道他漠然的表情下面藏著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只當他是預設了,率先邁步往大門外走。
路過固定垃圾桶時,她把塑膠袋裡的酸奶拿了出來,扔掉其它碎屑和殘渣。
轉身時突然意識到溫澤沒吃早飯,象徵性地問了句,“你要喝酸奶嗎?”
她堅信直男癌是不會要女孩子東西的。
溫澤聽聲低頭,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看著她的唇瓣一開一合。粉嫩嫩亮晶晶的,像是四月盛放的櫻花。
他喉頭微動,汗水被冷風吹拂的涼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燥熱,似烈火燎原。
“我只喝草莓味的。”
和他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酸奶瓶蓋被擰開的聲音。
陸語像被按了暫停鍵,半響,才僵直著脖子,艱難地偏頭看他。
溫澤垂著眼睛,睫毛小刷子似的齊刷刷落下,緊盯著她……手上的酸奶。
陸語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只覺得手上拿了塊燙手山芋。匆忙擰回蓋子,高舉手臂遞到他面前,訕訕笑道:“真巧。”
她臉上的尷尬和不情願實在太明顯,饒是溫澤此時腦子短路也能輕易捕捉到。
他涼幽幽瞟了陸語一眼,半點不心虛地接過酸奶瓶,當著陸語的面仰頭飲了一大口,末了還不忘拿小舌頭舔去唇邊的殘漬,愜意地觀賞她目瞪口呆的表情。
小氣鬼,活該。
輕風拂過,花枝搖曳。
陸語收緊手臂,不動聲色地搓了搓驚起的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他還是一直冷著臉吧,這驚悚的笑容讓人實在消受不起。
“上次辛昭和你說的短影片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她笑容滿面地提起這一茬,希望溫澤不要違背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國際慣例,給她留那麼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