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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和操場毗鄰,背後就是一片階梯看臺,正對赤紅的塑膠跑道。
陸語穿過兩扇側開的小門,就進入了操場的範圍。
這兩年國家對大學生身體素質愈發關注,z大也緊跟步伐,制定了每學期跑步公裡數的要求,作為體育成績的重要組成部分。
除了運動會舉辦時間外一向荒蕪閑置的操場一下子熱鬧了起來,隨處可見三兩學生組隊奔跑。
階梯看臺上彩漆剝落,多月沒有人打掃,漆皮粉塵積了一地。
溫澤坐得很高,看臺的最頂端,神情蕭索,看起來怪可憐的。
陸語從背面的樓梯爬上來,隨手撣了撣平面上的灰塵,拉好裙擺,坐到溫澤的旁邊,徑直質問道:“為什麼聽到哨聲不去集合?”
反正就算她好言好語也得不到對方相應的回應,幹脆拿出經理的架勢來公事公辦。
溫澤上身微曲,胳膊肘搭在大腿上,手裡握著一個黑色的運動水杯,裡面只剩薄薄一層液體。
聞言,他懶懶掀開眼皮,“看你怎麼耍威風?”
陸語不禁鬆了一口氣。哦,只是耍威風,沒說她勾引少男,有進步。
又倏地擰眉,頓覺自己現在對他的要求已經這麼低了。
她反問:“你覺得路軍沒錯?”
溫澤斂眉,直視陸語的眼睛,頑固又銳利。
“有錯。但是你的懲罰制度不合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一個人怎麼湊成牌局?不如線上鬥地主。”
迎面一陣涼風,樹影婆娑,挾來兩點桂花。
陸語因為他稚氣無理的詭辯笑出聲,抬手把臉頰的碎發撥到耳後,輕輕柔柔的說道:“溫澤,你知道嗎?”
溫澤被她凝脂般光潔的小臂掠去了心神,不由自主地緩下臉色,應了聲“嗯?”
陸語眯眸,一字一句道:“你這張嘴,生生把你滿分的顏值拉成不及格。”
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火車站不友善的拒絕,陸語都沒隨意給他的品格下定義,結果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不檢點的帽子。
之後是接二連三的找茬。
今天又不分青紅皂白就劈頭蓋臉一頓道義譴責,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溫澤後知後覺地回神,意識到陸語這是生氣了。心下卻更疑惑,怎麼會有人連生氣的時候嘴角都帶著淺梨渦?
他百思不得其解,眉心打褶,薄唇微抿,深覺女人比數學壓軸題都要複雜難懂。
陸語以為現在兩人間的氣氛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溫澤一動不動地凝視她,眼尾上挑,劍眉微擰,帶了七分淩厲。
她倏地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雖然溫澤的舉動已經幾次三番觸及了她的底線,但是這種攤牌的事情怎麼也得拖到新生杯之後再說,內部糾紛動搖軍心可就罪過。
未免自己的表情太過猙獰可怖,她努力瞪大眼睛,控制嘴角的弧度,保持微笑。